贾正亮和付蓉最后还是带着陈朵去见了马仙洪。
马仙洪在听完陈朵的身世之后,果然不出贾正亮所料,火冒三丈。
这种被人摆布的命运和被人操控的人生,马大教主好像深有体会似的。
马仙洪向陈朵展示了那个能要她命的项圈,并表示可以在村子里造出能让陈朵儿宜居的环境,保证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更重要的是马仙洪提出如果修身炉彻底完成,甚至有可能彻底治愈陈朵。
原本活的像是走在一条独木桥上的陈朵,被马教主突然的给予了好多好多选择,而且是那种在乎她的意愿的选择。
“我不想再回去那里了……
但是我还想去见一下廖叔……”
在感受到选择的幸福后,陈朵本能的不想回到那个让她没有选择的暗堡了。
但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还想见她口中的廖叔一面,甚至要带上那条能要她命的项圈。
马仙洪就更不可能理解了,但他选择尊重。
两个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准备开始一场决定陈朵命运的会面。
马仙洪帮陈朵联系了她口中的公司负责人廖忠,然后两个人就出发了,还带着人生导师毕渊毕姥爷。
贾正亮是死皮赖脸跟上的。
一路上,在马仙洪和毕姥爷眼看色狼一样的眼神中,贾正亮一直在缠着陈朵说话。
“陈朵儿,像你说的,那你是蛊还是蛊师啊?”
“我是蛊。”
“以前你没得选,那如果你有的选的话,你是选择当蛊,还是当人啊?”
这个问题让在一边旁听的马仙洪差点破口大骂,那还用说吗?陈朵当然是想当一个自由的人,哪怕被辱骂,被殴打,至少是鲜活的人啊!
而不是一个受人摆布的工具!
然而,他没有骂出口,因为他发现陈朵在思考。
“我换个问题,不是选择题,你知道人和蛊的区别吗?”贾正亮决定帮助陈朵思考一下。
“我从出生以来一直被训练做一个蛊,最近几年才被廖叔他们教做人。
如果说人和蛊的区别的话,那就是蛊不需要做选择,而人需要。
我想要做人!”
陈朵回忆起了一片草原,还有那个飞向天空的篮球。
“那我考考你学做人,学的怎么样?你知道人的幸福的是什么吗?”
“我不理解幸福是什么?廖叔总说会给我一个幸福的生活,但是我一直不理解,无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
“这很正常,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每个人对幸福的理解都不一样。
但是我这有一个从别人那抄来的答案,“拥有选择的权利就是幸福”,怎么样?你认同这个答案吗?”
“选择的权利就是幸福吗?这个我感受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感受到幸福了。”说着,陈朵把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在回味那种幸福的感觉。
“下一个问题,你知道人为什么怕死吗?”
陈朵似乎发现了每个问题之间的关联,这次她回答的很快,“因为死了就再也无法做出选择了。”
“最后一个问题,想要做好一个人,你知道你所欠缺的是什么吗?”
“是一副正常的身体吗?”
陈朵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异常的体质是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最大阻碍,但又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
“那只是客观的因素,只要技术能力足够强大,就有可能解决,马教主不就向你许诺了吗?
我问的是你的主观因素。”
“我,主观因素,欠缺的,我不知道我欠缺什么,请告诉我。”
“表达能力呀!没有发现你与我们交流很费劲吗?
尤其是人这种东西是很蠢的,表达稍微不到位就容易产生误会,以为对方懂了,实际上他不懂。
所以在人与人的交流中,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千万不要跟某些人一样,自以为是,不懂装懂。”
说着,贾正亮看向了马仙洪,而马仙洪根本没有关注他,他觉得贾正亮正在教陈朵一些做人的常识,自己已经不用听了。
反倒是毕渊姥爷听的津津有味,不时还夸两句,阿亮小小年纪,活的真是通透。
很快目的地到了,陈朵一个人进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在那里等待廖忠的到来。
贾正亮,马仙洪和毕姥爷三个人躲在了外面。
这时,贾正亮突然递给马仙洪和毕老爷一人一个耳机。
“这是什么?”
“窃听器啊,你不想听听他们说什么吗?”
马仙洪向贾正亮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像是在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来?
贾正亮还是一副厚脸皮的姿态,“你就说听不听吧?”
鄙视归鄙视,好奇是真好奇,马仙洪和毕姥爷都和贾正亮一样戴上了耳机。
不一会儿,对话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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