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铭想着,反倒是钱奕深父母都早已不在,爷爷奶奶更是没见着过,做起来会不会方便些?
钱奕铭想到这里,又想到钱奕琛,那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这样的人也很倔强吧!
钱奕泰和钱奕深站在钱奕铭旁边,看着不太远的自己的村子和家,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钱奕铭看到俩人都不吭声,只能带着俩人去了队部,然后让人喊跟着去地里干活的钱荣安和钱庆奎。
两个人回来的很快,到队部的时候,汗津津的,从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的轮着喝完了,才把椅子转过去对着炕沿边坐着的三个人。
“咋样?”
“组织人参加红 卫 兵简单,咱们村里有学生、也有十几二十郎当岁的小小子、小丫头,都行,学着作也可以,活学活用也没问题,只是破四 旧,我觉得有些难办。”
钱奕铭咂吧下嘴,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俩村咋搞的?”钱庆奎问。
“他们有人把别人家的祠堂砸了!”钱奕铭说完,还哆嗦一下。
“你砸我的,我砸你的,形势所迫。人家能行,可是咱们做不到啊!”
钱荣安想着每年族里还偷偷的搞祭祀、拜祖先、请财神呢;更别提各个节令给逝去的先人烧纸、送寒衣啥的,而且眼看着就快到寒衣节了。
谁敢做第一个发声的、第一个采取行动的?
“是啊,我想半天了。”钱奕铭挠挠头。
钱庆奎拿出纸条和烟口袋,卷了一根烟递给钱荣安,然后自己也卷了一根,再把烟口袋和烟纸给三个小辈儿。
只有钱奕铭接了过去,也卷了一根烟,三个人分别点着了火,吞吐起来,霎时间屋里就‘浓烟滚滚’了。
钱奕深看着明明都才四十多岁五十左右岁的三个人,却老的如同六七十岁的人,黝黑的皮肤、干裂的手、花白的头发,不免心中暗自叹息。
谁的日子,也不是风调雨顺、滋滋润润的!
“奕深啊,你说说吧,别闷着。”钱庆奎吧嗒几口烟,吐出去,然后冲着钱奕深说。
“那就按照奕铭哥说的,先组织吧,动起来,不然咱们就太被动了。”
“你的意思是先做能做的?”钱奕铭问。
“是,先组织人加入,然后在抽时间学着作,咱们村里有吧?”
钱奕铭点点头,表示有。
“有的话,就找人讲,天天抽时间讲。”钱奕深的语气很平和。
“那干一天活了,晚上还要学这个?”钱奕铭表示不“忿”。
“不一定全部去啊,可以轮着啊!咱们队部也没那么大地方。要不然就去小学校,那最好也是轮着来。”钱奕深重复两次轮着来,几个人就都明白了。
于是,钱家沟的运动如期组织起来了,钱奕铭牵头,钱奕深和钱奕泰辅助。
至于晚上学习伟 人着作,则由小学校的老师出面宣讲。
开始,村里的人怨声载道,说白天累一天了,晚上还要学习云云,还是钱庆奎在学习前,开会讲了学习的‘重要性’,最后扬言谁要是不学习,就把这个人当做被批判的对象,反正村里也没找到反 面典型!
一听族长发话了,说牢骚话的人也不敢提了,只是会迟到早退。
钱奕铭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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