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小饭桌放假时间,加装的大铁门锁住所有通道,他也是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广告立牌才知道这一层并非住房,而是已改做他用。
被这么虚晃一下,要不是听到她的声音,说不定他就直接走了。
纪思思尴尬挠头,被训得哑口无言。
单元门外的花坛旁,不知道谁在那儿放了个折叠的手推平板车,贺津停下来看了两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迈开大步走过去。
纪思思愣愣的看着他把板车扶手支起来,先把行李箱放上去,人再站上去,双手抓着裤子往上拽了拽,最后缓缓坐到箱子上。
男人身高腿长,就这么坐在小小的板车上,透着一股现实主义的滑稽。
贺津捂着伤口,疼到不想说话,只眼神示意。
纪思思反应倒是快,乖乖走过去推车。
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加一口装满的行李箱,老小区的地面又不是特别平,哪怕推车也一样吃力。
纪思思很快就累得气喘吁吁。
她看到好心人的脸越来越白,猜他是不是刚才被范剑伤到哪儿了。
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模样,她也不敢多问,毕竟男人嘛,都好面儿。
姜宁和陆骋迎面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
美女拉车苦哈哈,少爷坐车眉头还是皱巴巴。
“思思,出什么事了?”
姜宁快步迎上去,见她乱糟糟的头发,脸上妆也花了,衣服有好多褶皱,直觉发生了什么。
他们听说附近有家味道很好的私房小馆,到地方后给纪思思打电话,想叫她一起过来吃,结果一直没人接。
姜宁放心不下,赶紧开车找过来,没想到贺津也在。
纪思思浑身冒热气,苦笑摇头,“一言难尽。”
陆骋抬手在贺津肩膀上拍了下,正想调侃两句,冷不丁对上一张苍白虚弱的脸,不由得心下一紧。
哥们儿相处,没那么多话,尤其贺津现在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
陆骋接手推起板车往外走。
纪思思在后面跟姜宁嘀咕刚才的事。
姜宁停下脚步,看向简书颜租房的方向,“人还躲在屋里?”
纪思思回答,“应该吧,哎,你说我要不要报警?”
姜宁不假思索,“报,我陪你在这儿等警察。”
成年人,做任何事都需要承担后果,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就这样,陆骋送贺津去医院,姜宁陪着纪思思等警察到来。
陆骋给她留了人。
范剑这一顿打可算是挨狠了,他等外面没声儿了才开门出去。
原想着纪思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还是会落他手里,结果到次卧一看,房间空了。
他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撒气,打算去诊所买点消肿化瘀的伤药,刚出单元门,就看到纪思思推了个板车过来。
看到她旁边的姜宁,范剑轻蔑嗤笑,视线一转,又看到两人身后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的保镖,顿觉不妙。
他撒腿想跑,保镖跟拎鸡仔儿似的扯着脖领子把人拖回来,关进屋里。
很快,警察赶到现场。
纪思思说完情况,警察问范剑,“是这样吗?”
范剑缩着脖子,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警察同志,您看看,这恶婆娘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战斗力超群,我怎么可能非礼她?”
纪思思纠正,“不是非礼,是强J未遂。”
警察也不是好糊弄的,问:“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打你?”
事出总有因。
范剑瞎话张口就来,“她看上我了,逼我跟女朋友分手,我不答应她就打我。”
姜宁被气笑了,“你还真是又普通又自信。”
她转向警察,直接甩出王炸,“您知道贺津贺律师吗?”
警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最近一直在忙贺津被人刺伤的案子。
“干嘛?”
难不成她要请贺律师来打这场官司?
“思思说的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就是贺律师。”
姜宁伸出食指凭空点了点范剑,“这个人不仅意图强J,还把贺律师打进了医院。”
警察瞳孔扩了扩,再看向范剑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居然把贺津打进医院,那这事儿就简单了。
顶格处理,没二话。
范剑也知道贺津,顿时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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