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相较平日里的小工也要略高一些,一天5元。一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村里劳动力少的家庭非常欢迎这支务工队。
赵常跃也早早预约了这支务工队:“你们做完现在这家就来我家做。”
务工队的小头目回应道:“可以。不过,前面还排了两家,你们自己先忙着,我们把那两家的稻子收完,再来帮你们家收。”
“好,那就这么讲定了。两天后就帮我家收稻子。”
凌晨4点,天色仍然漆黑如墨,赵常跃和向莲华轻手轻脚地起床。他们今天计划收屋后边的那块田,离家最近,稻子不用挑太远,最省力。
赵予舒向来警醒,听到父母的动静,她就已经醒了。虽然她长得比同龄人高,但毕竟才六岁多,力气不大,既不会下田干活,也不会做饭。
继续小睡到天空露出鱼肚白,赵予舒轻手轻脚地起身,熟练穿好衣服。
她先在院子里跑了几圈,直跑得额头微微冒汗才停下脚步。接着打来清水,洗漱完毕,便拿起小菜篓去地里摘菜。
这个时节的蔬菜品类众多,赵予舒还握不稳刀,只能挑些容易处理的蔬菜。她摘了几把四季豆、空心菜,又摘了两个莆瓜,就回家了。
到家后,她把菜放在地上,搬个小板凳坐着择菜:
将四季豆均匀地掐成三截;将空心菜截断成5厘米长度,仔细地去除老杆和黄叶。
莆瓜则用勺子刮去外皮,再用刀切成块状。这种对于精细和薄厚要求不高的食材,赵予舒倒是能够切好。
如此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此时,鸡圈里传来母鸡“个个大、个个大”的叫声,
赵予舒开心地小跑进屋:“早上可以吃炒鸡蛋了。”再次从鸡圈里钻出来,她的小菜篓里已经多了五个温热的鸡蛋。
八点左右,向莲华回来了。她和女儿招呼了几句,在门口的池塘洗净脚上的泥,随后走入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早上9点左右,赵常跃挑着一担沉甸甸的谷子急步往回走,两只箩筐在他瘦削的肩头上下不停地晃荡。
他将谷子倾倒在院子里,那里是一片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水泥坪。
一家人吃过早饭后,赵常跃夫妇接着去田里收稻子,赵予舒则留在家中。她戴上遮阳帽,在水泥坪上开始晾晒稻子。
那时,农村晒谷子还是用老办法:先用竹耙将稻子耙开,将粗叶子拢作一堆,装入粗竹筛,慢慢筛出里边留存的稻粒,过筛后的粗稻叶可以倒入池塘喂鱼。
剩下的稻子则用木耙均匀推开,让它们在太阳下暴晒半小时后,又将其均匀分堆,将中间空地上的谷子扫到谷堆上,等余下的空水泥坪被太阳晒干水分后,再把谷堆摊开继续暴晒。如此这般,每隔半小时就翻晒一次。
见稻子的水分已被蒸发不少,再用大扫把轻轻扫去表面的杂草,用粗竹筛筛出稻子,剩下的杂草也倒入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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