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周罗烟亲昵地拉着官婉儿的手,像要把这些年缺失的关怀一股脑儿补齐。
一路上嘴就没停过,絮絮叨叨地说着各种贴心话:从日常的小喜好,问到工作里的烦心事;从儿时的兴趣爱好,谈到未来的憧憬期盼。
说着说着,就带着两人走到一条安静的走廊尽头,停在一间房间门口。
周罗烟轻轻指了指旁边的房间,笑着介绍:“这间屋是清暖的,我们把你的房间就安排在她隔壁,也就是这一间。”
官婉儿一听,心猛地跳了几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夜晚一墙之隔与时清暖相邻而眠的画面,脸上一阵发烫,慌乱得都不敢抬眼去看时清暖此刻是什么表情。
只能在周罗烟的不停絮叨下,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一个劲儿地点头应和,耳朵里却嗡嗡作响,全然听不进后面周罗烟又说了些什么。
官婉儿被时有天和周罗烟热情地拉进房间里,时清暖也抬腿跟了进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爸妈兴致勃勃地给婉儿介绍房间里的各种东西。
官婉儿一踏入房间,就怔怔地愣住了,目光在屋内的摆设上缓缓游走。眼前的一切,和她十岁前的记忆有着惊人的相似: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飞天小女警周边,角落里立着栩栩如生的飞天小女警模型,就连枕头上、被套和床单上的图案,都与记忆中的毫无二致,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仿若时光倒流。
然而,细细打量之下,终究还是有些不同。前世,她的父母只是普通公职人员,家里条件有限,她的房间并没有独立的卫浴设施。
而如今这个房间,虽处处透着前世的影子,可那奢华的装修、高档的家具,却豪华得让她有些不敢置信,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有对往昔回忆的眷恋,也有对当下境遇变化的感慨。
官婉儿环顾这豪华得有些梦幻的房间,不禁暗暗咋舌,心底的惊讶如潮水般翻涌:“她现在成了富二代,可以不用住那种猪窝了吗?”
往昔孤儿院拥挤简陋的宿舍,还有自己图便宜租的房,与眼前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让她一时恍惚。
时有天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张卡,眼神中满是宠溺:“这房间的布置都是你妈妈一点点精心布置起来的。我没什么能给你的,这张卡你拿着,没有限额。”
卡面在灯光下闪烁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官婉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卡的纹路,嘴巴微张,呆呆地吐出一句:“我现在是富二代了吗?”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时清暖见状,轻盈地走上前来,笑着将爸爸手里的卡抽出来,郑重地放在官婉儿手里:“哈哈,你现在是富二代了,你缺什么就找爸妈要,他们两个最喜欢的就是买东西了。”
她的笑声清脆温柔,驱散了官婉儿些许的惊愕。
时有天和周罗烟在一旁看着,不住地点头附和,眼中的爱意与疼惜仿佛要溢出来,能为女儿提供优渥的生活,让他们满心欢喜。
时有天和周罗烟拉着官婉儿的手,坐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她嘘寒问暖,从生活的点滴问到工作的琐事,那关切的话语就像怎么也说不完似的,直说了大半夜。
直到官婉儿实在困得眼皮直打架,连连表示自己困了,他俩这才满脸不舍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周罗烟就激动得难以自已,一把抓住时有天的胳膊,声音都微微颤抖着说:“我上次没有仔细看她,今天这一靠近她,我就感觉我们特别的亲近。有天,你发现了没有?她长得和你真像呀。”
那眼神里满是惊喜与感慨,仿佛此刻才真切地感受到血脉相连的奇妙。
时有天也同样有些激动,不住地点头回应:“虽说她是我们亲生的,但终究没有相处过,我当初还害怕我们会相处得不好呢。今天我一见到她,我就感觉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家人,那种感觉根本藏不住呀。罗烟,女儿和你也长得很像呢,眉眼之间尽是你的影子。”
周罗烟连连点头,又想起之前看过的调查资料,不禁皱起眉头说道:“你那调查资料,一点也不准确。不是说女儿在长大的过程中特别内向,甚至有点孤僻吗?我看这女儿又善良又正直,那性格好得很,就像是遗传了我们两个所有的优点,哪有什么孤僻内向的样子呀。”言语间满是对女儿的骄傲与疼惜。
时有天赶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周罗烟的后背,一边拍一边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都怪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呀,那调查哪能当真呢。咱们的女儿,那肯定是最好的,善良又正直,还特别招人疼。”
周罗烟眉头依然微微皱着,满脸担忧地说道:“一个女儿是警察,一个女儿是法医,这可都是干着危险事儿的工作呀。每次一想到她们可能会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我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实在是太担心她们了。”
时有天微微叹了口气,揽过周罗烟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哎呀,你也别太操心了,只要女儿们高兴就好呀。俗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做父母的,只要稳稳地做好她们的后盾,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全力支持她们,就够了。”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周罗烟的肩膀,似是想以此驱散她心头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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