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婉儿问她:“你有没有吃过臭豆腐呀?”
听到出这话的瞬间,她的思绪就飘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看着同学们在路边摊前围着买各种小吃,那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自己也馋得不行,可父母出于卫生方面的考虑,专门请了专业的团队,用干净卫生的食材打造出了一条街,把所有常见的小吃都囊括其中。
她也没多想,不自觉地就把这件事儿说了出来,可刚一说完,心里就泛起了一丝后悔,觉得自己这样说好像有些炫耀的意思,在官婉儿面前提这些,多不合适呀。
然而,官婉儿却丝毫不在意,那双眼睛反而亮晶晶的,满是纯真与热情,直勾勾地看着她。没一会儿,官婉儿就跑去买了一份路边摊的臭豆腐回来。
只见官婉儿手里拿着插着签子的臭豆腐,带着灿烂的笑容,主动凑到她跟前,将臭豆腐递向她嘴边,那意思分明是要喂她呢。
时清暖见状,顿时又羞愧又羞涩,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可看着官婉儿那真挚又热情的模样,她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不自觉地微微张开了嘴,接受了官婉儿的投喂。
那一瞬间,她的心怦怦直跳,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官婉儿就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一路上开开心心地送时清暖回家,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各种有趣的事儿,那充满活力的模样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
时清暖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目光却一直怔怔地落在官婉儿身上,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眷恋,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
到了家楼下,官婉儿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抹害羞的红晕,和时清暖简单道别后,便转身离开了。
时清暖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官婉儿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自己正眼睁睁地看着一件无比珍贵的东西,马上就要从指尖溜走,自己却怎么也抓不住了一样,那种无力感和失落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等官婉儿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时清暖回过神来,她顾不上别的,连夜赶到了自家的医院。
站在无人的角落里,她缓缓张开掌心,看着里面躺着的那几根发丝,那是刚刚官婉儿凑过来喂她臭豆腐时,她趁机摸到并牢牢攥在手里的。
此刻,掌心似乎传来了一种酸涩的感觉,像是在催促着她、提醒着她动作要快点,仿佛晚一点,就会错过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一般,她深吸一口气,带着那几根发丝朝着检测室快步走去。
在检测室外面的走廊上,灯光显得有些清冷,时清暖一眼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父母。
爸妈的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眼神里交织着担忧、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沉重,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有天和周罗烟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和她说话,可那话语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时半会儿没能吐出来。
时清暖却像是没看到父母那复杂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模样一般,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语气冷淡又坚定地说了一句:“先采集样本,将鉴定做出来,再说其他的吧。”
说完,她便径直朝着检测室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决绝,仿佛此刻她的心里只想着尽快知晓真相,其他的一切,都暂且被她抛在了脑后。
就在她和官婉儿洗完澡,正准备去吃饭的这个短暂间隙里,时清暖心里反复思量后,还是决定把张忠平告诉她的那些惊人之事,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向父母阐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父母刚听到这些话时,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呢,毕竟这样的事太过荒唐离奇了,任谁乍一听都会觉得难以置信呀。
可是,当听到时清暖语气变得格外郑重,严肃地要求他们前往医院的检验科等她的时候,他们瞬间就明白了,女儿这可不是在闹着玩,这件事恐怕是真真切切发生了。
当下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往医院赶去,一路上心里都忐忑不安,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就这样,他们静静地站在外面,目光透过那扇玻璃,紧紧地盯着在玻璃那头的时清暖。
时清暖全神贯注地待在实验室里,神情专注且一丝不苟,认真地做着实验,熟练地摆弄着那些器具。
她先是小心地取出从父母那儿采集来的唾液、发丝,又将官婉儿使用过的餐具妥善准备好,还有之前悄悄从官婉儿那儿偷拿来的发丝,一样一样细致地进行着检测实验。
而他们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就这样焦急地等了好几个小时。
终于,时清暖看着自己亲手完成、新鲜出炉的实验报告,感觉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似乎终于可以落了地。
她深吸一口气,拿着报告缓缓走向父母,将报告递了过去。父母接过报告,打开后,眼睛紧紧盯着报告后面那一行行关键的数字以及明确的确认结果,脸色也随之变得越发凝重。
还有时清暖自己那份鉴定报告,上面明明白白地显示着,她与父母之间毫无血缘关系。
这残酷的事实就这么直白地摆在眼前,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复杂又沉重的情绪之中,仿佛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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