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里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后半夜,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冰冷的雨滴如同细密的珠帘,从墨黑色的天空中倾泻而下,无情地冲刷着地面。
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大自然奏响的狂乱乐章。
森林中的地面瞬间变得泥泞不堪,积水在低洼处迅速汇聚,形成一个个小水洼,倒映着天空中那阴沉的乌云。
直到第二天,雨都没有停。
万幸 7人小队现在所在山洞的位置比较高,水流往下,没有影响到山洞里的众人。
但是大家也都没办法出去,只能继续在山洞里躲着。
林悦坐在帐篷里,身体微微蜷缩着,手中拿着昨天打开的压缩饼干。
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脸上满是疲惫与困扰,心里犯着嘀咕:
“这玩意儿太硬,确实不太好啃。”
她每啃几口,就抬起手,将水瓶凑到嘴边,小小地抿一口水,然后艰难地咽下饼干,饼干没吃多少,水反而喝了挺多。
看着自己只剩一个瓶底的水,林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虑,她紧紧握住水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嘴唇微微抿起,眼神中透露出对水源短缺的担忧,
“这水可怎么办?要是喝完了还不停雨,可就麻烦了。”
木柴在清晨就已经用完,现在洞里比较潮湿阴冷,洞壁上挂着丝丝水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湿寒,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衣服直刺骨髓。
大家都缩在自己的帐篷里保暖,帐篷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林悦想了想,一咬牙将自己这瓶水的那点底儿一口气喝完,然后站起身来,动作利落地走出帐篷。
她看着洞外的雨幕,对林豆豆说:
“豆豆,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得想办法存点水。”
林豆豆应了一声,跟着林悦来到洞口。
林悦的脚踩在洞口略微潮湿的地面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目光仔细地观察起了洞外。
她眼神专注而坚定,眉头微皱,心里暗自琢磨:
“不知道这个水能不能喝,但水是必需品,不管能不能喝,都得先储存一些。”
想着,林悦缓缓蹲下身,膝盖慢慢弯曲,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拿到洞口手能够到的最外面,此时洞外的风雨声依旧呼啸,似乎在考验着她的决心。
然后,她伸出手在周围因雨水而变得湿滑的石头堆里摸索着,找到两块合适的石头,双手用力将石头搬起,小心翼翼地放在矿泉水瓶两侧,夹住矿泉水瓶。
她的手微微颤抖,轻轻地调整着石头的位置,保证矿泉水瓶可以顺利接水并不会倒。
放好后,赶紧抽回手,她轻轻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
“还好衣服比较给力防水。除了手被雨水打湿之外,没受其它影响。”
林悦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手指快速地在纸巾上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用后的纸巾也没有扔,她看着手中的纸巾,眼神中带着一丝思索,
“等天晴了,纸巾自然干了之后,万一可以再利用呢?现在是能省就省了。”
武剑他们看着林悦的动作,眉头轻挑,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家都看向洞外那接着雨水的矿泉水瓶,对于接到的雨水能不能喝,保持怀疑。
心里都在想:
“这雨水真的能喝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张强跟赵虎两人,眼中露出欣赏之意,他们微微点头,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带着赞许与认可,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对林悦的赞许。
其实如果不是目前张强跟赵虎两个没有可以接水的容器,他们两个早就这么干了。
在原始森林里,跟溪流与湖泊的水相比,雨水是最干净的水了。
溪流湖泊里的水会有很多寄生虫或者看不见的虫卵。
而雨水也不能说没有,但里面的虫卵相对来说已经非常稀少了,只要烧开,也是可以救命的。
等雨停,已经是下午的事儿了。
此时,森林里像是被水洗过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但同时也饱含着大量的水汽。
整个世界都像是被一层湿漉漉的薄纱所笼罩,周围的树木枝叶上挂满了水珠,在微风中摇摇欲坠。
出去赶不了路,看这个情况,需要在这个山洞里再休息一晚。
既然如此,有些东西也是需要提前准备的。
张强站在洞口,表情严肃而认真,他微微抬高下巴,眼神专注而有神,大声地对众人说:
“大家听好了,我们得准备些东西。现在要去找些树枝和佩兰,树枝要找那种比较直、没有太多分叉的,这样的树枝更容易燃烧。佩兰可以用来驱蚊,毕竟我们的驱蚊水快不够用了。”
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树枝的形状,手臂的挥动带起一阵潮湿的微风。
并让大家在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些佩兰。
他眼神深邃,若有所思,心里想着:
“毕竟驱蚊水越用越少,每 4 - 8个小时就需要喷一下,还是比较费的。现在提前找些可以驱蚊的草药,在需要的时候,也能救急。”
而他跟赵虎,则去找一些比较粗壮的木头,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树林里艰难前行,脚下的泥土不时地粘住鞋子,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他们只能用力抬起脚,将鞋子从泥地里拔出,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溅起周围的泥水。
终于,他们找到了合适的木头,张强双手抱住木头的一端,那木头表面还带着雨水的湿滑,他对赵虎说:
“这根木头不错,有了它,今晚的火应该能烧得很旺。”
赵虎抱住另一端,两人齐声喊着口号:
“一、二、三!”
齐心协力将木头抬回了山洞,他们的脚步因为沉重的木头而略显蹒跚,踩在山洞外满是落叶和积水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因为林豆豆怕叶子,所以摘树枝的活交给了她俩。
找佩兰的任务则由另外 3个男人完成。
林悦走在前面,脚步轻盈却又坚定,她来到一棵树旁,微微仰头,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仔细挑选着张强所说的合适的树枝。
有些树枝纤细柔软,在风中轻轻摇曳,有的粗壮结实,给人一种坚韧不拔的感觉。
她的手轻轻拂过树枝,感受着不同的质感,那触感或细腻或粗糙,手指在树枝间穿梭时,偶尔会碰到树枝上残留的雨滴。
终于,她的目光锁定在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上。
林悦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树枝,手指深深地嵌入树枝的表皮,仿佛在与树枝进行一场力量的较量。
接着猛地一用力,身体微微后仰,树枝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被成功掰了下来。
同时震落了树枝上的一串水珠,纷纷洒落在她的肩头,她兴奋地对林豆豆说:
“豆豆,看,这根树枝很不错,你也试试。”
林豆豆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她的手心满是汗水,眼睛紧紧盯着林悦的动作,眼神中带着紧张与期待,像是在学习一项高深的技艺。
她学着林悦的样子,也选中了一根树枝。
她双手紧紧抓住树枝,小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那红扑扑的脸蛋像是熟透的苹果,手臂上的肌肉也微微隆起。
可是树枝却仿佛在和她较劲一般,怎么也不肯断开。
林豆豆咬着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不甘心地再次尝试。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脚微微分开,身体微微后仰,像一个即将发力的运动员,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掰。
身体随着用力的方向晃动了一下,脚下的泥泞地面差点让她滑倒。
这一次,树枝终于在她的坚持下断开了,她长舒一口气,对林悦说:
“林姐,可算掰下来了,真不容易。”
有了成功的经验,两人更加卖力地掰着树枝。
林悦动作娴熟,不断地挑选着合适的树枝,然后果断地将其掰下。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和坚定,手臂快速地在空中挥舞着,将掰下的树枝堆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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