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辰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听雨轩。这里的确位置偏僻得很,仿佛被世人遗忘在了角落,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有多少人留意到这个地方。然而,也正因如此,此处显得格外幽静,周围绿树成荫,流水潺潺,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宛如大自然演奏出的一曲美妙乐章。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一个能够让人静下心来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地。
顾以辰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探索着,突然间,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墙壁上的一丝异样。凑近仔细一看,是一处极为隐蔽的暗格。怀着满心的好奇与期待,他轻轻地打开了那个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密封严实的密函。当他缓缓展开密函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而映入眼帘的文字更是让他激动不已——里面正是先帝的遗诏!这份遗诏清晰明了地指定了白瑾川作为皇位的继承人。看到这里,一直紧绷着神经的顾以辰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与此同时,另一边,宋榷正快马加鞭地带领着苏寒鸢与慕清辞一路疾驰。他们的目的地正是白瑾川先前遗留下来的一支旧部所在之地。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那片营地已经清晰可见。就在他们刚刚靠近时,一名将领迅速迎上前来。他一脸严肃,目光犀利如剑,直直地盯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面露不满之色,高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
听到对方严厉的质问声,宋榷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向前跨出一大步,双手抱拳,深深地行了一个礼,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在下宋榷,乃平王殿下身旁的侍卫。这两位皆为殿下的至交好友。此次我们未经通报就冒昧来访,实在是事出紧急,如果在此过程中有任何冒犯之处,还恳请将军您大人有大量,能够多多海涵包容。”宋榷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着头,态度诚恳至极,言语间更是充满了谦卑与礼数。
那位将领听闻来人竟是白瑾川的部下及友人,原本如寒霜般严肃的神情瞬间缓和了许多,紧绷的嘴角也微微放松下来,就连眼神都不再那般凌厉,而是流露出一丝温和与敬意。他连忙向前跨出一步,双手抱拳,深深作揖回礼道:“原来是平王殿下的人啊,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殿下如今身在何处呢?是否遭遇了什么难以应对的棘手之事。”其言语之间,满满的都是对平王的关切之意,仿佛平王就是他最为亲近之人。
“想必您就是大名陈老将军吧!”宋榷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语气诚恳而又急切地说道:“属下此次冒昧前来拜访老将军,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太子掌权之后,并将殿下关进了大牢之中!属下来此恳请老将军出手相助!这是殿下亲手交予属下的令牌,请老将军过目。”说完这番话后,宋榷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然后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递到了陈老将军的面前。
陈老将军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缓缓伸出那双稳健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接过那枚令牌。将令牌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目光专注得好似要透过这小小的令牌看到它背后所隐藏的故事。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令牌的边缘,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抚摸着令牌上面的纹路。渐渐地,陈老将军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飘飞起来,往昔的岁月如同一幅幅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当年,他们深陷绝境,是白瑾川拼死护住了他们。随后,又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寻找一处安全之地让众人安身立命。经过数日的寻觅,终于找到了这个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这些曾经被白瑾川拯救过的人们都过上了安稳的生活。但那份救命之恩,他们始终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陈老将军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宋榷,缓缓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不知你们此次前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话,宋榷突然间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掐住了脖子一样,那话语瞬间戛然而止。嘴巴微张着,似乎想要继续说点什么,但喉咙里却仿佛卡了一根尖锐无比的鱼刺,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哪怕一丁点儿声音。
一时间,整个场面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陷入了一种的沉默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沉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而此时的宋榷,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那不断颤抖的双手和额头渐渐渗出的一层细密汗珠暴露了他内心极度的紧张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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