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摸不出来,瘦的硌手。”盛皿没别的意图,手很自然就抽出来了。
沈时砚急忙说:“我会长肉的……”
“好,我会定期检查,希望能看到你的诚意。”
沈时砚咬了咬唇,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没信心,还是骗人的?”
“可不可以不要有期限?”
盛皿真是被他气笑了,“闹呢?”
沈时砚缄默着。
其实他小的时候就没什么口腹之欲,对其他的东西也是一样,有没有都无所谓的态度。
“你这样,我倒像那个欺负你的人。”盛皿轻叹一声,抚上他的脸颊。
指尖不经意碰到耳垂,沈时砚下意识想躲但没有,盛皿看着,那整个耳朵,如催熟的果实一般红了起来。
沈时砚哀求道:“医生抱一下我吧……”
盛皿如他所愿。
抱了一会沈时砚才开口:“医生,可以换一个吗?”
“你要出尔反尔的话我会学你。”这件事,盛皿的态度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沈时砚丧气地点点头。
……
盛皿端着餐盘下楼,沈时砚紧跟其后。
没有几只碗,砂锅里刷过油的所以也很好洗,沈时砚想帮忙却被拒,他站在那里呆呆的。
玻璃窗上砸下细细密密的雨点,在里面的人听不见外面嘈杂的雨声。
盛皿洗了手,径直走向沙发。
她走到哪沈时砚就跟到哪,幸好她没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然小狗又要多想了。
面前的人就跟罚站一样,盛皿叫他:“过来。”
听到指令,沈时砚才巴巴地凑上前,他很自然地坐在她腿上。
盛皿调侃道:“怎么了,这么拘谨?”
沈时砚靠在她怀里,眼睫低垂着,“因为想挨着你……”
盛皿沉默地往后靠,只用右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掌心里脆弱的后颈。
沈时砚听着她的心跳也许久不言。
“没有你想要的动静吗?”盛皿终于放开他的后颈,转而强硬地撑开他那只握紧的手。
“我能问医生一个问题吗?”沈时砚修剪齐整的指甲抓在盛皿手掌心上。
虽这样说但他也没等回应就继续发问了,“医生遇到过多少人才这么波澜不惊?”
“记不得了。”盛皿诚实答道。
沈时砚抬起眼直直地看着盛皿,“医生,我有点生气……”
盛皿点头,“那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医生不是想看我生气吗?”沈时砚很快平静下来,他抬起那只抓伤盛皿的手,“医生抓回来吧……”
瞥见掌心的月牙红痕,盛皿揽着他的脊背把人往自己这边带,第一次的那个痕迹已经不明显了,她又咬在了那个位置上。
在旧的伤口上添新伤无异于撒盐,沈时砚只在一开始觉得有点点痒之外后面就只剩疼了。
他紧抓着盛皿的手臂,眼里慢慢蒙上一层水汽。
始作俑者舔舐过他的伤口,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人带给他的疼。
盛皿跟他说:“你想的话,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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