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修斯从修复舱苏醒,他的眼睛应该就没事了。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迟音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下来。
——
第二天,正好是虫母可以送脸的日子。
今天迟音起了个大早。
与此同时,虫母正在房间外等着,双手拿着洗漱用的各种东西。因为东西太多,他的两根触手也帮忙卷着东西。
虫母两眼发亮,翘首以盼。
虫母身为虫族的王,身份尊贵,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事,伺候洗脸、刷牙、穿衣做起来都还很生疏。
为此,他特意在晚上熬夜开灯,勤加练习,势要比修斯做得还好。
“迟音,我进来了?”
算准房间里的人醒来的时间,虫母接过两根触手卷着的东西,再隐藏触手,兴奋地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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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迟音已经把衣服穿好了,洗脸刷牙也刚刚完毕。
看到这一幕,虫母眼角下垂,失望地说:“你都做完了,那我干什么…”
他好喜欢一点一点把迟音伺候好的成就感。
虫母甚至不介意迟音是残疾人。
他很愿意像这样伺候她的全部,那种所有事都只能依赖他的感觉,他真的好喜欢啊。
迟音本以为自己提前做完这些,不麻烦虫母最合适。
毕竟虫母还要送她一张脸和九分之一的力量,总让人家做一些伺候她的卑贱事不太好。
而且,她又不是残疾人。
没想到,虫母反而乐在其中。
迟音眼角抽了抽,试探性地问道:“要不,你帮我梳头发?”
虫母黯淡的绿眸倏地一亮,迫不及待地接过迟音手里的梳子,跪坐在床上,动作生涩地捏着梳子,小心翼翼地梳理头发。
发丝被人轻柔地抚摸,少年的吐息若有若无地喷洒在她的头顶,带着浓浓的珍视。
每梳一次,都有回忆入脑。
迟音神色有一瞬间恍惚。
好熟悉的感觉。
总觉得以前也有人这么帮她梳过头发。
…是谁呢?
耳边似有少年人的嗓音,裹挟着浅淡的草木香,慢悠悠的传进迟音耳里。
“迟音,你在想谁?”
是虫母的声音,语调却有些诡艳。
迟音立马回过神来,把刚想起来的事情全部抛下。
“…没什么。”迟音故作淡定地说:“一想到马上就要换脸了,我有点紧张,感觉像是在做梦。”
虫母居高临下,视线停留在迟音的脸上,顿了顿又移开,转而盯着她的红唇看。
她刚才分明就是在想人。
是在想修斯吗?
或者是在想已经死了的三号分身?
该死,他就在旁边,为什么要去想其他人?!
“不紧张,有我在。”虫母收敛脸上的邪意,双腿并拢,两手垂放于身前,气质柔弱又令人怜惜:
“我会给予你属于我九分之二的力量,并且绝对万无一失。”
在虫族,一向有用虫母力量嘉奖其他有功虫族的习惯。
但这种殊荣,只有少数高级虫族经历了九死一生的战场后才能获得一点点。
这对于每一个高级虫族而言,都是求而不得的荣耀。
而现在,其他虫族半生所求的荣耀,却被虫母心甘情愿地捧到迟音面前。
如果不是迟音的体质不好,虫母甚至愿意赠予一半的力量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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