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不好吧?”影二的声音弱弱的,“若是让主子知晓了,恐会觉着你我太过狭隘。”
李遇慈单手撩开车帘,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的马车,“快些快些,待会儿追不上了。”
“你不和他说,他不就不会骂我们了吗?”
影二抿唇不答,握着缰绳的手倒是诚实地往下压,加快了马车速度。
“咻——”
劲风呼啸而过,张家的马夫甚至来不及呼喊一声便被击中太阳穴,人顿时失力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马车一颠簸,随即停了下来。
抱着“家和万事兴”的张夫人擦了擦眼泪,伸手去撩车帘,“谁……?”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人霎时没了动静。
影二万分为难,转头看向李遇慈,“姑娘,属下真的,下不去手。”
若是刺客,他能将人打一顿,但对方不是。
他下手又没个轻重,若是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我自己来。”李遇慈慢慢踏上马车,蹲在昏倒的张夫人面前。
掐起她的下颌,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她闭了闭眼,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而不是她的。
原主窝囊了太久太久,等想反抗的时候已然身死,再无机会了。
李遇慈拎起“家和万事兴”的画轴,一下又一下狠狠打在张夫人身上。
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打,大腿,屁股,背部。
“我比你有教养。”她狠狠抽了十来下,将画轴往昏迷但满头大汗的张夫人身上一扔,“我从来不说别人闲话,狗除外。”
言毕,她毫不犹豫地又踹了她一脚,转身下了马车。
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后,李遇慈冷静下来。
她许久没有如此畅快过了。
等她回到自己来时的马车上,影二开始善后。
将马夫重新搬回车檐上坐好,在他脖颈间掐了一把,马夫悠悠转醒。
他迷茫地四处环视了一圈,按了按头,嘟嘟哝哝,“怎的睡着了?”
“嘶。”马夫伸了个懒腰,“夫人,您坐好了,咱们这就回府。”
车内无人应答,他撩起车帘看了一眼,了然地驾起马车。
怪不得夫人没有责怪他,原来是自己也睡着了。
打人的时候太畅快又激动,李遇慈回猎场路上总觉得不太妙。
好像……侧漏了。
等她急匆匆跑进营帐,就见君临大咧咧地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只茶杯,“去哪儿了?”
李遇慈瞬间止步,转头朝帐帘看了一眼,有意压低声音,“陛下,您怎么来了?现下可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君临挑眉,随即放下茶杯,“还有哪处是朕这个天子不能来的么?”
她摸了摸鼻子,“那自然是没有。”
“陛下您稍坐片刻。”
说罢,她便挪到屏风后,窸窸窣窣不知在干什么。
君临眼眸闪了闪,起身来到营帐外,唤出影二,“方才她带着你去哪儿了?”
影二略有几分犹豫,但见君临的神色,迅速将李遇慈卖了个一干二净。
闻言,君临直笑,李遇慈越长大,反而越调皮,也更灵动了。
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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