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怪你吗?”
李遇慈不答反问。
闻言,林铮面上满是痛苦挣扎,“不是我。阿慈,不是我。”
“是月婵。”
“我不知晓她为何会如此做,许是嫉妒你,故才想用这种办法让你我夫妻离心离德。”
李遇慈像是听了一个笑话,没忍住真的笑出了声,“林铮,你骗骗我也就罢了,别把自己给骗了。”
“你说并非是你的本意,而是杨月婵。”她将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拍,“那你告诉我杨月婵一介农女,是如何得知陛下的消息,给陛下传信将人请到客栈去的?”
“没有你的授意,府中又有何人敢替她做事?”
李遇慈偏了偏头,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林铮真的太恶心了,敢做不敢认,还要将所有罪责推在别人身上。
将自己塑造得无辜至极。
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林铮猛然失语,栗色瞳孔中有一闪而逝的慌乱。
他确实有意让杨月婵听到自己不喜欢她,加之仕途不顺,幕僚提议将李遇慈送给陛下。
她的嫡姐是天子后宫最受宠的贵妃,陛下既中意姐姐,那对妹妹也差不到哪里去。
当时的林铮正义地拒绝了幕僚的这个提议,但他知道,杨月婵就在门外。
“为夫……”
他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一些什么,是拼命否认,还是承认求得李遇慈的原谅。
李遇慈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理了理衣襟从椅子上起身,踱步到他面前,“你是不是在想当时我就应该自尽守节?这样才是最爱你的妻子,最爱你的李遇慈?”
“但你发现,一切和你想的不同。因为我也发现,从前是自己眼盲心瞎,居然看上了你这么一坨狗屎。”
“如今想想,我恶心的都快要吃不下饭了。”
她一边说,一边揉着手腕。而后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两个巴掌在林铮脸上。
“和离吧。”她的声音轻飘飘的,食指朝上,在主厅内转了一圈,“晚些我会将和离书送来,你赶紧签了字,带着你的好妹妹给我滚出去。”
“毕竟这宅子,可是我花钱买的。”
“我的宅子,不留垃圾。”
林铮直到她转身走出大门还在怔愣中,他从未想过李遇慈会打人,更别提打他了。
脸颊又热又痛,高高肿起,林铮在这种痛楚下脑子清明了不少。
他的脑海中倏地浮现一个奇异的想法。
李遇慈会不会也是重生的?
上辈子她自尽守节,如今后悔了,她不想了。
她在报复自己。
毕竟短短一天来,李遇慈的变化比他们成婚三年来都还要大。
当初他将杨月婵带回府时,李遇慈都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还给杨月婵安排了最好的房间。
杨月婵分明是他幼时定的娃娃亲,可他当初是怎么骗李遇慈的呢?
他说那是他妹妹。
林铮悔痛万分,他不愿和离。
他在京中并无甚根基,若是跟李遇慈和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不能失去她。
李遇慈拟好和离书,让影二代为转交给林铮。
她实在不想再看见他。
晚膳是厨房做好后送到她院子里吃的。
李遇慈饭后洗漱完毕便躺在榻上昏昏欲睡。
她实在累得慌。
意识模糊间感觉到身上沉沉的,似压着重物,她快喘不上气来,不由得张嘴呼吸。
冰凉的触感让李遇慈瞬间清醒,她猛地睁眼,入目是君临揶揄的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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