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疯狂往遥控器上按,急得满头冒冷汗:
“怎么可能,炸弹是我早上刚埋的!从早上到现在,我也就开车去接那个贱人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儿,一两个小时而已,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炸弹全部拆除了!
我不仅在地上,地下埋了炸弹,还有房梁屋顶,我埋了那么多炸弹,怎么可能连一个漏网之鱼都没留下!难不成你们会未卜先知!
不、还是不可能,我走了周少的人还在这盯着呢,连他们都不知道我在这埋了炸弹,你们到底怎么知道的!”
长烬睨了眼快要被逼疯的姜明航,淡淡击溃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姜明航,你涉嫌预谋杀人,还私买炸药危害社会公众安全,下半辈子,你就在狱里过吧。
我已经和安平县那边打过招呼,法院判决后,会把你送回原来的监狱,让你和你的老朋友继续住一个房间。
他们,会陪你到老死,你永远也别想出来了。”
姜明航一愣,眼底浮起恐惧,咬牙嘴上还是不服输:“妈的,你算什么东西!不、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被关一辈子,我好不容易才出来……”
“至于姜羡鸳,教唆自己哥哥杀人灭口,关你几年便宜你了。”长烬冷酷下令:“老齐,带回华星,好好招待!”
“是。”齐大哥带着保镖们去拖身受枪伤的姜羡鸳,警察们也迅速将姜明航捉住绳之以法,戴上手铐。
“完了,都完了……”
姜羡鸳受不住刺激疯笑起来,狠声叫破喉咙骂姜明航:
“你这个废物!我早就说过赶紧杀了她杀了她,不然就来不及了,你偏要钱钱钱!现在好了,我们两个,都完啦——”
姜明航也挣扎着激动骂回去:“你还有脸说,你藏了那么多私房钱,你要是愿意给我两千万,我会铤而走险找别人要吗!姜羡鸳,你也是个贱人,自私自利连自己亲哥都算计利用的贱人——”
两兄妹被带走的路上还不忘骂骂咧咧互相指责。
一切尘埃落定后,我倚在长烬怀里,伸手抹了把脖子上的黏糊血液,“周玉池已经拿到我的血了。”
可惜,这并不是真的神仙血,而是猪血。
长烬将我打横抱起来,送我上车:“辛苦夫人了,回老宅为夫给夫人按摩。”
我歪头往他肩上一靠,叹气:“你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应付姜羡鸳吧。”
“她,怎么了?”
“姜羡鸳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星珩哥哥,你真的舍得杀了她吗?”
他挑眉,淡定道:“这世上,我只会对丫丫一人舍不得,姜羡鸳,她坏事做尽,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了结了。”
……
和我意料中的一样,姜羡鸳终究还是吵着闹着要见长烬最后一面。
而长烬,也如她所愿,傍晚时分去了关押她的殷家地牢。
一炉清香被长烬置在陈旧的木桌上,姜羡鸳一改从前跋扈之态,羸弱地扑到长烬脚下,抓住长烬的袖角,委屈流泪:
“星珩哥哥,从前是我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星珩哥哥,我是你最爱的鸳鸳啊!”
长烬冷着俊容,皱眉嫌弃甩开姜羡鸳,“够了,姜羡鸳,事到如今你再演,我也不会放过你。”
“星珩哥哥,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让你失望的事,可我那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星珩哥哥你忘记了么,我从小就喜欢你,是你一直不愿爱我我才想着要报复你。
其实、其实我真的很爱你,我和别人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生气,气你小时候不懂得珍惜我,气你拒绝和我家结娃娃亲,也气你、分明口口声声说,非我不娶,最后却娶了秦栀栀那个贱人!
星珩哥哥,我知错了,你别恨我好不好。你别杀我,你舍得杀我吗,你留我一命,我以后一定对你感激不尽,只要你愿意,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这回我绝对全心全意喜欢你爱你,我愿意嫁给你,愿意和你生儿育女……”
“闭嘴!”不等姜羡鸳说完,长烬就厌恶斥责打断了她的话,赤眸猩红,狠戾地一把掐住了姜羡鸳脖子,指节用力,愠怒羞辱:“凭你,也配嫁给我!姜羡鸳,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猛地将姜羡鸳甩到一边,姜羡鸳虚弱摔倒在地,口中呛喷出一抹鲜血,捂住受伤的胸口,姜羡鸳不甘的昂头继续可怜祈求长烬:
“星珩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忘记你当年怎么向我承诺的吗?你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星珩哥哥,我只是做错了一件事罢了,你连这么小的错误,都不肯原谅我?星珩哥哥你变了……”
“这么小的错误?”长烬眯了眯杀气腾腾的赤眸,凝声质问:“你管三番五次害栀栀,险些要了栀栀性命,叫小错误?”
“本来就是嘛,星珩哥哥,她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我糊涂……星珩哥哥,我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秦栀栀她只是运气好。
星珩哥哥,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也是爱我的对吗?你娶她,不就是因为我伤了你,所以你才赌气想报复我。
星珩哥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发誓,我以后绝不再背叛你,不再和你闹别扭……
你心疼秦栀栀,我也不吃醋,你把我留在身边,如果你不想和秦栀栀离婚,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我就想陪着你,守着你,伺候你……
星珩哥哥,留下我,你不吃亏的。”
姜羡鸳死皮赖脸地爬到长烬身边,搂住长烬的腿,刻意妩媚摆腰,暧昧往长烬身上蹭,
“星珩哥哥,你要是心中有气,以后尽管报复我,把我按在身下折磨,岂不是更快乐?”
站在地牢口的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地搓搓双肩,头皮发麻!
地牢里的姜羡鸳伸出纤纤长指,要去握长烬的手,刻意用着风流诱人的婉转嗓音魅惑长烬:
“星珩哥哥,我和栀栀妹妹一起伺候你,不好吗?你可是首富,身边多一个女人不正常么?星珩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嫉妒栀栀了,我可是你的青梅竹马,白月光和朱砂痣你都拥有,难道不好吗?”
指尖缠住长烬的手,下一秒,长烬忽然收手,顺便还一巴掌用力扇在了姜羡鸳侧脸上,将姜羡鸳扇得身子一歪,趴在地上,嘴角溢血。
“你真让我恶心!”长烬拿出手帕净手,冷面无情道:“姜羡鸳,你给我记住,我,从未爱过你!早就知道你死性不改不入正道,我来见你,就是为了同你讨债,顺便将栀栀从前受的苦,都还给你!”
“你从前明明就是最爱我的!”姜羡鸳捂着脸踉跄爬起身,破防大哭:
“从前你什么都依我,我手上划破一层皮你都能心疼好久,那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我不信,你肯定爱过我,都是秦栀栀那个贱人勾走了你的心!我才是你想娶的女人啊,你不能不要我,你得对我负责!”
“从前的谢星珩,只是身不由己,被天意蒙蔽了双眼,才会看上你!姜羡鸳,谢星珩已经死了,他该死,你同我打感情牌,没有任何作用。你的无耻程度,真让我作呕!”
长烬言罢便要走,姜羡鸳连忙仓皇追上:“星珩哥哥,你不能走,不能走……谢星珩!你不能这样抛弃我,你凭什么不要我,凭……”
话没说完,姜羡鸳就捂着胸口,突然呼吸急促起来,张嘴大口喘气,腿上一软,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救、救我……星珩哥哥,我、哮喘犯了!救我、我会死,星珩哥哥——”
长烬停下步子,回头,用眼尾余光瞥了眼朝他伸手的姜羡鸳,眸光沉了沉,决然离开。
“星珩、哥哥……救、救我啊……求求你,你不能走、不能走……”
“谢星珩!你今天、见死不救……来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谢星珩——你这个蠢货!活该被、被我耍得团团转……秦栀栀、的一切苦难,都是、被你害的!”
“你才是造成如今这个结局的罪魁祸首!你活该、什么都得不到……”
“我、诅咒你,余生,求不得,放不下,抓不着,留不住……诅咒你此生此世,所爱皆、会失去,诅咒秦栀栀,彻底离开你!”
“老天爷、你可一定、要长眼——别放过秦栀栀,带走秦栀栀。她死了,让谢星珩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骂完这些,姜羡鸳再也承受不住地捂着胸口蜷缩在地,眼角与唇瓣皆是溢出一行行灼艳鲜血……
长烬走到我身边,牵住我的手,带我离开阴冷的老宅地牢。
我意外道:“原来,你给姜羡鸳安排的死法,是哮喘犯病而亡。”
他厌恶道:“当初,姜羡鸳次次都用自己有哮喘的幌子来博取谢星珩同情,为难你,既然她的哮喘这么严重,那本王就成全她,让她尝尝,哮喘发病窒息而亡的滋味。”
我啧了声,故意打趣:“看来网上说的日常生活要避谶,还是有科学依据的,怕的就是你这种记忆好的神仙。”
“傻瓜。”他揉揉我的脑袋,眼底寒意渐散,凝出几分春日暖意。
“过完春节,天气就慢慢暖和起来了,过一阵我们出去踏青放风筝怎么样?”
“都依夫人。”
“最近两天,我好像,孕反更严重了些,嘴里总是没味,想吃点酸柠檬。”
“这孩子,就晓得折腾他妈妈。夫人辛苦了,回去我给你做柠檬柚子汁喝。”
“好!”
——
正月初六,紫阳师兄与青阳师兄带着五阳观的众弟子浩浩荡荡下山,去应战玄门联谊会的那些邪门术士。
听说,许广海已经成功炼成了可拔地飞升的仙丹,修为一夜之间突破好几重,这个消息传扬出去,几乎整个玄门圈子有点小能耐的术士们都闻着味跑去求丹拜师了。
玄门法术交流大会也成功变成他许广海的收徒拍马屁大会,据传,有部分玄门人士在得知那丹药是用无辜女孩的阴魂炼制而成,大义凌然地选择谴责抵制,可结果就是被许广海的手下给揍得半死不活。
跑去参加交流大会的玄门术士十分之九表示能接受丹药是用阴魂炼成的,他们觉得,只要能为己所用,便是用活人献祭炼制,也无所谓。
做人不能道德感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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