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父亲,这皮猴子都七岁了,您别惯着他 ”
南万里大笑:
“ 淮安,这可不是爹爹不抱啊,你姨娘和哥哥都不让,爹爹可不能以一敌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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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安听着此话,不满的嘟嘴,坐在一旁不说话;
南映月好笑的坐在弟弟旁边,戳着气鼓鼓的弟弟。
南映仪端着仪态,莲步轻缓坐在妹妹下首。
随即板起脸训斥:
“ 淮安,父亲面前不得无礼 ”
南淮安只得垂下头:
“ 知道了二姐 ”
南淮安最怕的、就是自己两个姐姐,还有南溪亭这个世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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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知眼尖的看见后面主座旁的南溪亭;
上前抱拳请安:
“ 大哥安好 ”
方若梅闻声,随即起身行礼:
“ 妾身见过世子 ”
南映月南映仪也起身见礼:
“ 给大哥请安 ”
南溪亭缓缓地将手中那精致的玉杯放下,动作优雅从容,挂上人前那副温润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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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微微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地望向对面的方若梅轻声说道:
“ 都起来吧,侧夫人无需如此客气,您是长辈,如今又身怀六甲 ”
“ 腹中怀着本世子的未来弟妹,这些繁文缛节不过是些虚妄之礼罢了,无须太过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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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哥这番话后,一旁的南淮安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得意之色。
他暗自想到,如今大哥这个世子都要给自己娘亲面子;
日后这府里他还不是横着走,看那老妖婆还怎么给娘亲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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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万里颇为欣慰:
“ 到底是本侯的溪亭懂事 ”
看着自己的长子,谈吐非凡气质卓然,心里又想起江知凝来;
到底是出身显贵的名门贵女,教养出来的两个孩子都这般有规矩;
想来也有些日子没在墨竹轩过夜了,想起自家夫人那张美人面,心里多了几分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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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小厮高声喊道:
“ 夫人及长乐乡君到 ~ ~ ~ ”
紧接着江知凝盛装出席,旁边跟着南向晚,柳姨娘和南映雪。
身后不远处跟着云姨娘;
旁边牵着的梳着双平髻,穿着一身桃红色锦纹襦裙,粉雕玉琢的南映甜(六小姐);
她年纪还小,继承了生母的好皮相,玉雪可爱,人如其名,小小年纪足以可见日后倾城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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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众人纷纷起身过来行礼:
“ 妾身见过夫人、长乐乡君妆安 ”
“ 问母亲安、长姐妆安 ”
南万里笑的牙花子都漏出来:
“ 向晚回来了 ”
话落走向自己的长女细细打量。
南向晚侧身行礼:
“ 女儿见过父亲,给父亲请安 ”
南万里忙将人扶起来:
“ 诶诶,在公主府一向可好?”
他是喜欢自己这个长女的,仪态万千风华绝代,自小就给他长脸,在这上京城一直美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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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嘴角挂起浅笑:
“ 父亲关怀,曾外祖母疼爱女儿,在公主府没什么不顺意的 ”
南万里连连点头:
“ 那便好那便好,夫人快带着向晚落座,今儿个特意吩咐厨房,做的都是向晚爱吃的菜,一会多用些 ”
随后上前扶着江知凝;
江知凝身形一顿,到底没在众人跟前落他面子,由着他扶着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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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落座、方若梅含笑开口道:
“ 乡君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妾身瞧着清瘦了些 ”
南向晚笑容未变:
“ 劳侧夫人记挂 ”
南映雪在旁小声:
“ 映雪想挨着长姐坐 ”
正欲坐下的南映仪身子一顿,袖中粉拳紧攥,脸上温柔浅笑:
“ 既是三妹妹思念长姐,那便坐姐姐这吧,姐姐同三妹妹换个位子便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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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嘴角划过嘲讽:
“ 二妹妹真是贤淑 ”
南映雪褔身:
“ 谢过二姐姐 ”
随后像只偷了腥的小猫赶紧落座。
南万里哈哈大笑:
“ 映仪这孩子自小如此,懂规矩识大体,那当然了,还是我们向晚最是端庄 ”
江知凝白了南万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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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安笑着开口道:
“ 是啊长姐,二姐姐历来照顾我们,对我们这些弟妹都是极好的,您常年不在府里,不了解二姐姐性情也是有的 ”
南向晚美目微凝,眸光如炬看向这个最小的五弟;
面色淡然,冷笑出声:
“ 五弟这意思是说,本乡君不如你二姐姐尽职了?”
听着南向晚的自称,方若梅变了脸色:
“ 乡君,淮安还小不懂事,妾身代淮安跟您赔罪了 ”
说着起身行礼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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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万里唯一一次没上前扶着方若梅,此刻他正面色阴沉:
“ 淮安,是为父平日太惯着你了吗?敢对长姐不敬,平日里的规矩体统都吃到狗肚子里了!”
说着摔了手中茶杯。
南淮知也忙起身道歉:
“ 父亲,长姐,淮安虽顽劣,但他绝无此意,长姐明鉴,淮安是许久不见长姐了,心里欢喜才一时口无遮拦的 ”
南淮安赶忙起身摆手:
“ 父···父亲,孩儿没有不敬长姐之意,长姐,您误会淮安了,淮安是想着···· ”
“ 想着您能与二姐姐多走动些,长久以往的便了解二姐姐品德了,弟弟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
他都吓得都要哭了。
南映月(五小姐)此刻也安静坐着不敢出声。
南映仪(二小姐)也起身:
“ 长姐,淮安年纪尚小不懂事,他只想着为妹妹说话,绝无轻贱长姐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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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别的,南向晚得大长公主看重,如今眼瞧着要成太孙妃了;
本身就开罪不起,眼下更是不敢有一句争端,唯恐南向晚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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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万里面色难看:
“ 狼毫,带他出去打二十手板,这是在自家院里,小惩大诫便算了 ”
“ 若日后他府设宴,叫外人瞧了去,岂非说我荣阳侯府家宅不宁、嫡庶不分 ”
狼毫躬身行下:
“ 是,侯爷 ”
南淮安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 爹爹,淮安知错了爹爹 ”
他第一次见爹爹生这么大的气,也是吓破了胆,狼毫也不多磨蹭,叫上两个小厮架起来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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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万里缓了缓脸色,扯出一个笑对着南向晚:
“ 向晚,可消气了 ”
南向晚轻笑出声:
“ 父亲治家有道,女儿谢父亲为女儿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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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此时、赵姨娘、周姨娘带着儿女走了进来:
“ 这五少爷是怎么了,妾身同周妹妹过来,瞧着五少爷在廊下打手板,是惹了侯爷不快了?”
江知凝含笑看着二人:
“ 赵妹妹周妹妹来了 ”
两人福身行礼:
“ 妾身给侯爷、夫人、世子、乡君请安 ”
身后子女也跟着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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