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平静如水,可季镇国却被他这话吓得抖似筛糠。
他不安地扫了眼顾惜:“盛总,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酒宴就要开始了,咱们进去吧。”
季镇国拄着拐杖往里走,两只手同时拦到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顾惜挑眉,余光瞥了眼盛淮安的手,侧步挪到季镇国面前:“二叔,再等等。”
季镇国眉心轻紧:“等什么?”
顾惜看了眼手表:“就快了。”
话音才落,只听远处传来滴呜滴呜的鸣笛声。
几辆警车排着长队,自远处呼啸而来。
季镇国脸色一滞,目光骤沉:“顾惜,你要干什么?”
顾惜精致的脸上浮现抹冷冽的笑:“二叔,酒宴有的是时间开,恐怕今天你得先和警察回去配合调查。”
“配合什么调查?”季镇国火大,五官都扭曲得厉害,“季慕礼的车祸和我没关系。”
顾惜嗤笑:“我又没说车祸和你有关,二叔急什么?再说了,季慕礼出车祸的事暂时没有公开,若是真得和二叔无关,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季镇国语塞:“我……”
他扭过头,下意识看向盛淮安。
盛淮安却垂着眼皮,默不作声地拨弄手里的盘珠,瞧那样子是压根不打算替季镇国说话。
“我在季家也有自己的门路。”季镇国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顾惜,我看你今天不是来吃酒宴,而是来砸场子的。”
顾惜面无惧色:“我是来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一会儿可要想好怎么和警察交代。”
季镇国气得额角突突狂跳,还要说话时,一排警车在他身前停下。
“您是季镇国季先生吧?有人举报……”
“警察同志。”季镇国抢在警察前开口,“我是被冤枉的,车祸和我没关系。”
闻言,就连盛淮安都轻啧了声。
本以为季镇国出身季家,又在国外混了几年,应该是个有脑子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愚蠢,同样的错误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犯两次。
盛家的猪都要比他聪明。
果然,警察挑了挑眉角:“车祸?什么车祸?”
季镇国脸色煞白,胆战心惊地询问:“你们不是为了车祸来的?”
“有人举报你账户中有大量来源不明的资金,其中一部分涉嫌境外赌博公司,请你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季镇国骤然瞪大眼,惊骇地看向顾惜。
她满身是血,杀气腾腾地出现在酒宴上,让季镇国认定她是为了车祸的事来得。
实则她却早做了二手准备,既能将季镇国困在警局走不脱,又能让他恐慌之中自乱阵脚。
他倒是小看了顾惜,有点手段!
“你自己走还是我们带你走?”警察冷声询问。
季镇国高昂的头颅垂下,他还想挣扎一番:“警察同志,我今天邀请了不少客人,能不能等我酒宴结束了再跟你们去?”
“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来执法的,不是陪你参加酒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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