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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思齐十五年九月初十寅时

你的父亲如何待你,你就会如何对待你的儿子,真的会是这样吗?

太子虽不以为然,但当自己开口问:

“忠诚伯府千金呢?”

太子就知道自己又犯了跟父皇同样的错误,把跟隽哥间难得的情感交流给中断了。自己虽不希望重蹈覆辙,跟隽哥在未来形同陌路,但却感觉似乎愈来愈难避免。

果不其然,大家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此女子身上。太子为甚么要找她?她在刚刚的危机当中,扮演了甚么样的角色?她是好人吗?

刚刚父子间曾短暂出现的一些交流、一些交心,转眼成为泡影,这样就足够了吗?甜蜜温馨也是在精不在多吗?隽哥会记得这些吗?等他年纪大了,他会记起今天,然后愿意在自己身边多待一会吗?

太子不知道,可能也没人知道!

太子虽然懊恼自己未曾让家的甜蜜持续久一点,但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时间也非常紧迫,还有非常多的事悬而未决,自己必须有所取舍。

父皇当初也是如此吗?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追得他喘不过气来,也逼得他无法给自己太多的情感交流?

“殿下问的是谁?”怀忠打断了太子的思绪,代表大家提出了疑问。

太子回过神,改变了问法:“就是刚刚跟我打斗的那位女子。”

“她是忠诚伯府千金?”怀忠这才知道太子要找谁,于是赶忙解释:“大家以为她是贼人,便将她关押在偏殿,等殿下发落。”

太子知道大家只见她跟自己打斗,不知她的身分?也不知她的来意?自然先需关押起来,静候发落。

于是,太子忙嘱咐隽哥跟怀忠:“你们快去将她放了,并请她至此,记得态度要恭谨,她是恩人,不是贼人,明白吗?”

隽哥跟怀忠答是行礼后,便转身去办。看来皇长孙并非第一次代表父王出面办事,态度显得从容不迫,怀忠则在旁亦步亦趋地跟着。

太子看着隽哥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

自己何尝不希望一家人能多话话家常,聊一聊自己的快乐与忧伤,更何况今天万寿节点灯,隽哥第一次有机会出宫,若是能请礼部来商量一下游玩的路线,沿途的赏灯重点,岂不更能一家和乐融融?

但忠诚伯府千金毕竟是72路歃血铁卫军的圣女,护卫的是自己跟父皇、甚至是隽哥未来的性命,自然是须更慎重些,由皇长孙出面解释误会,并将其迎至此处,应是较妥切的做法,自己就算有再多话想跟隽哥交流,也只能暂且放下。

“殿下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见隽哥他们离去,景玉说:“奴婢去弄!”

景德虽未言语,但却开始动手整理太子的床榻,让太子倚着的身子更舒服些。

二人就像平时一样,开始张罗太子的生活起居。

太子妃也出声附和:“顺便也帮隽哥准备一些。”

太子却有些表情不自然,摇了摇头说:“先不用了。”

景玉跟景德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此让太子感觉益发地不安,对二人有如芒刺在背、如鲠在喉。

怀疑就像一颗自己会发芽的种子,不需要你施肥、灌溉,它自然就能找到合适的地,自己生根,然后愈长愈大。

太子虽不愿相信景玉跟景德会背叛自己,但怀疑的种子却已埋下,

自己该如何跟若儿启口说:她二人中可能有一人、或是全部都是内贼?

不过,证据并未明确,仅能说疑似内贼。自己该跟若儿提吗?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自己该让她们主仆间的关系蒙上阴影吗?但若不提,若儿她们缺乏防备,又再度遇袭,该如何是好?

光是想这些,太子就觉得跟景玉她们已生嫌隙,再也无法像从前般的信任跟毫无防备。即使再努力隐藏,仍不免露出蛛丝马迹,让对方也感到大家的相处不一样了。

怀疑就像一颗自己会发芽的种子,不仅在你的心里生根,也在被怀疑者的心里萌了芽。

不过,眼下可说内忧外患一起袭来。

内有敌人阴谋行刺,不惜拉若儿母子陪葬,甚至连景玉、景德都可能被买通,自家内院可说已草木皆兵;外又有南方的难民抗争,跟北境的战事失利,在在都让国家的情势发展危如累卵。

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先把景玉跟景德支开,让她们离开若儿身边,太子如此想着。

于是太子说:“妳二人先帮我个忙,现在立刻回永福宫,里里外外好好搜一搜,隐蔽一点,别让人起疑,看看有没有火药等危险的东西?”

景玉跟景德二人互看一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景玉质疑地说:“殿下,您不是吓完皇长孙,又来吓唬奴婢吧?”

长久以来,景玉跟景德就已有如家人,所以说话虽还维持着一定的恭谨,但却并无太多忌讳。

这话若是在之前,太子必定是笑笑,甚至再捉弄二人一下。不过,今天太子却无半点兴致,板起脸来说:

“小心一点!如有发现,先别张扬,尽快报予刘大人知晓。”

景玉吐了吐舌头,感觉太子今天有点不同往日,对自己跟景德有些不假辞色,太子为何有此转变?自己多心了吗?

景德跟以往一样,并无太多话,只是不停收拾刚刚打斗完残存的东西,脸上并无太多表情。至于她是否也感受到太子的一丝敌意?则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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