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这些人比普通职工多认购汽修车间的股票,是以权谋私,损害了国家和修造厂的集体利益吗?
冯同勤并不认可我的解释,冷笑着说:“你说是你说服徐冰雅拿钱买的汽修车间的股份,徐冰雅的说法是,她看好这个项目,刚好手里有闲钱,是自己主动买了职工认购后剩下的全部股份。看来你们两人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都在为对方着想,抢着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能给我们解释解释这两种说法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问题涉及自己和徐冰雅不为人知的关系,很敏感,而且我不知道徐冰雅具体给纪委和检察院的人是怎么说的,非常不好回答。
我低头想了会,本着少说为妙,言多必失的原则回答道:“徐冰雅怎么说的我不知道,我只保证自己说的是事实,随便你们怎么想。我认为自己的说法和徐冰雅的回答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和以权谋私,搞利益输送的违法行为不搭边”
冯同勤说,最终的结论得由检察院做,你承认不承认对案件性质的认定没啥影响,就算没有你的口供,我们照样能给你定罪。
这次提审中,冯同勤和小韩对我穷追猛打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要把发展势头良好,盈利能力很强的汽修车间,从修造厂独立出去,把修造厂派到车间的管理人员和技术工人全撤了回来,把车间交给徐冰雅姐弟经营?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牵涉的人很多,尤其是涉及到自己老领导杨树林的隐私。
考虑了几分钟,我决定不能说具体原因,应该以结果为导向,说明自己这么做合情合理,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法规的规定。
当时盯上榆树坪地区汽修市场这块蛋糕的,除了我之外,还有榆树坪派出所联防队队长,当地最大的私人饭店“岭南饭庄”的老板张三庆。
只不过张三庆晚了一步,被我借助修理厂有人有设备的便利条件,和国营企业自身的先天优势,抢占了先机。
失去商机的张三庆不甘心失败,当时用了各种手段,想把刚营业的汽修车间收入自己囊中,借助联防队协助警察维护小煤窑治安的权力,垄断榆树坪地区拉煤车辆的维修,攫取高额利润。
虽然当地的汽车修理市场是个缺口,但拉煤车的数量总共只有那么多,短期内不会增加。这是个存量市场,没有增量的可能,容不下两个服务对象完全重叠的竞争对手。
汽修车间戴着国营企业的帽子,容易得到拉煤车车主和司机的认可,身为私营业主的张三庆自知重建一个汽车修理厂,无法在和抢了先机的汽修车间的竞争中占到便宜,所以下定如果不能把汽修车间据为己有,就不惜代价把它搅和黄了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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