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阳微微一怔,他那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仿佛被一层阴云所笼罩。然而,仅仅片刻之后,这层阴霾便如被风吹散一般,他的眼眸之中再次迸射出希望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璀璨耀眼。
“哥,清月和她的家人从我到寨子里,就一直照顾着我,以前我的腿一直是这样,我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如果我起了歪心思,那就是恩将仇报。但是如果以后我的腿能够痊愈,能够让她和她的家人过上好日子,我想娶她为妻。这辈子只要她一人陪伴在我身边就足够了。”苏景阳激动地说道,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是因为内心澎湃的情感难以抑制。
此时,在院子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悄然隐匿于黑暗之中,鬼鬼祟祟地朝书房张望。这个人正是刚刚哭着跑走的林怡。只见她小心翼翼地躲在那里,屏气凝神,静静地观察着这边的一举一动,企图听到或者看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林怡暗自咬牙,凭什么那个许清月可以跟着一起进去?刚才没有机会,也压根儿就没留意到。他们可都是从同一个寨子里出来的人,要说相貌,她许清月哪一点能比得过她,想到这里,林怡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休沐的日子总是短暂而美好的,仿佛眨眼之间,苏景寒和萧长莺又要重新投入到繁忙的事务之中。原本这选择是留给林怡自己做决定的,因此,当龚福前来禀报,告知林怡已在附近一家富裕人家找到了一份浆洗的工作时,苏景寒并未过多干涉此事。
他只是淡淡地对龚福说道:“派人盯着她便是,只要她日后不再出现在我与萧长莺跟前生事即可。”说完,便又埋头处理起手头的公务来。
与此同时,在上京城遥远的一处小镇外,一辆装满货物的马车缓缓停下。只见一个满脸灰尘、头发蓬乱的男子从车上堪堪跳下,随后转身小心翼翼地将一位更为狼狈不堪的老妇人搀扶下车。
两人看上去疲惫至极,但眼中却透着希望的光芒。他们从兜里摸出几枚铜板递给车夫,并连连向其道谢。待车夫驾车离去后,这一老一少相互扶持着,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朝着县衙方向艰难前行。
当他们终于来到县衙门前时,那扇庄严而厚重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名身材魁梧、手持棍棒的衙役。这两名衙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只见他们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脸上满是尘土与疲惫之色,活脱脱一副乞丐模样。
其中一名衙役皱起眉头,满脸厌恶地冲着两人挥挥手,不耐烦地吼道:“去去去!要饭就到别处去,西郊那边每天都有施粥的,别在这里碍眼!”
听到这番话,林巍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仿佛自己的脸面瞬间被人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后又被无情地踩踏了好几脚。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若非多年寒窗苦读所培养出的涵养,恐怕早已忍不住冲上前去理论一番。
然而,一旁的林母却没有这般好脾气。她瞪大双眼,怒视着那名衙役,手指几乎戳到对方的鼻尖,破口大骂起来:“瞎了你那双狗眼!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可是我儿子,他是马上就要上任的县令大人!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东西,居然敢这样对待未来的父母官?还不快恭恭敬敬地把我们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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