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杯茶,林征这才拆开从皇帝手中接来的信。
通篇浏览下来,他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心再次颤抖起来,忍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
这时,从药房回来的林思璋看到他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担心。
“院正,您还好吗?”
林征看了眼站在角落的太医,将林思璋叫到外面,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阿晚送来的,清欢在她那。”
短短十个字,成功让林思璋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波澜,再难平静下来。
“清欢竟然去了边境,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她还好吗?”
短暂的激动过后,林思璋冷静下来,心中铺天盖地卷来难以令人平静的担心。
从京城到孟良关,不说路途遥远,林清欢一个姑娘家,一个人走在外面,会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不敢想。
若是万一遇到点什么事......
林征吐出一口气,“阿晚在信里都说了,清欢安然无恙,只是不愿回来。”
听他这么说,林思璋连忙打开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看完信,他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庆幸和对林非晚满满的感激。
若非林非晚及时通知碧波楼,若非碧波楼在大历遍地开花,若非碧波楼听林非晚调遣......后果不堪设想。
跟着林征吐了一口气,他转过头,面色复杂,“父亲,钱家那门婚事......”
话没说完,林征便冷着脸道:“一没交换庚帖,二无官媒上门,咱们与钱家哪里来的婚事?”
闻言,林思璋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
“父亲说的是,是儿子糊涂了。”
“回去吧,待回家后只需告诉你娘清欢找到了即可。”
林征摆摆手,率先回到太医院。
......
与此同时,商州。
黄老爷子同样收到了林非晚从边境送回来的信,得知林清欢安然无恙抵达边境,连日来的担心和牵挂终于消失了。
适逢厨房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他想也不想,直接吩咐厨房烀一只猪头,弄些下酒菜,他要好好喝一盅。
听到这话,后厨没敢直接照做,而是悄咪咪找到黄大爷,将黄老爷子的话照实转述。
刚从镖局回来的黄大爷:“......”
“老爷子当真是这么说的?”
“老奴怎会骗您?老爷子已经闷闷不乐许久,突然要吃猪头,实在太不正常。”
黄大爷沉吟许久,摆摆手,“我知道了,就按老爷子说的去做吧,我去那边看看。”
“那好,老奴立刻让人去准备。”
待厨房的人走后,黄大爷想了想,和夫人说了一声,转身去往老爷子住的松鹤居。
一进院子,他就看到黄老爷子把埋在树下二十余年的好酒翻了出来,眼皮子不由得跳了跳。
“爹,不年不节的,您怎么把它给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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