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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泷抵达平阳王府,府内只有平阳王和左侧妃。

平阳王欣然招呼江海泷坐到另一侧去,笑道:“江兄弟,今日难得有空来王府,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江海泷问道:“王爷,近日江湖动荡,各方势力纷争不断,不知王爷对此有何看法?”

平阳王摇头道:“唉,这江湖之事,本王虽有所耳闻,但终究是江湖人之事,本王不便过多插手。只是这动荡若波及到民间,扰乱百姓生活,那可就不好了。”

江海泷皱眉道:“王爷,实不相瞒,如今这江湖纷争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甚至可能威胁到朝廷。王爷若不出手相助,只怕到时局面难以收拾。”

平阳王微笑道:“本王只关心燕国公和陈国公的事,江湖的事还是由你们江湖人自行解决吧。”

江海泷忍不住问道:“王爷,燕国公与陈国公之事,难道与这江湖纷争毫无关联?据我所知,江湖中几方势力背后似乎都有朝中权贵的影子,若不将此事彻查清楚,恐会引发更大祸端,王爷难道真能置身事外?”

平阳王沉吟半晌,道:“这样吧,本王让金吾卫的左千户暗中协助你,希望能助你查清此事。”

江海泷知道左千户是左侧妃弟弟,心中虽有些疑虑,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抱拳道:“如此,多谢王爷相助。只是不知左千户何时能与我会合,也好让我等尽快展开调查。”

平阳王看了看左侧妃,微笑道:“本王这就修书一封,让他即刻赶来与你相见。你且在此稍作等候,与他商议具体事宜。”

左侧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轻声道:“王爷,我弟弟年轻气盛,还望江大人多多担待。”

江海泷连忙道:“娘娘放心,在下定会与左千户通力合作,若真能查清此事,左千户也必是大功一件。”

平阳王又道:“江兄弟,此次调查,怕是凶险万分,你二人务必小心行事。若遇到棘手难题,可持本王这枚玉佩,去金吾卫大营,他们自会全力相助。”说罢,从腰间解下一枚温润玉佩,递与江海泷。

江海泷双手接过,郑重其事道:“王爷放心,江某定不辱使命。只是这江湖纷争背后牵扯多方势力,还望王爷在朝中也多加留意,若有相关消息,还望能及时告知。”

平阳王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那是自然。本王在朝中也会关注动向,一旦发现与江湖纷争相关联之处,即刻传讯于你。你等只管放手去查,若有需要,本王自会全力支持。”

江海泷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阿修罗教可潜伏京城多年,仍没有被发觉,背后势力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平阳王又是神色凝重道:“正是如此,这京城看似繁华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相互交织,牵一发而动全身。阿修罗教能在此潜伏多年,想必与朝中某些势力有所勾结,才得以如此肆无忌惮。你此番调查,定要万分小心,切莫打草惊蛇。”

江海泷点了点头。

袁四海与甄不羁分道扬镳后,漫无目的般在街上溜逛,心中却一刻也没停止思索江湖局势。街头巷尾,人们都在低声谈论着近日江湖上的诡异纷争,恐惧与好奇交织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袁四海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一阵骚乱。他快步上前,只见一群泼皮无赖正围着一个卖艺女子百般刁难。那女子虽手持长剑,却因寡不敌众,面露怯色。袁四海心中正义感顿生,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如此欺人!”

为首的无赖转过身,斜睨着袁四海,不屑道:“哪来的小子,少管闲事!识相的赶紧滚!”

袁四海冷笑一声,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花一抖,说道:“你们这般恶行,我今日管定了!”无赖们见状,一窝蜂地朝袁四海扑来。袁四海身形闪动,剑法凌厉,转眼间便将这群无赖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卖艺女子走上前来,盈盈下拜,感激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苏宁儿感激不尽。”

袁四海连忙扶起她,说道:“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只是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在此卖艺,这些无赖又为何刁难你?”

苏宁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本是随父亲一同卖艺为生,前些日子父亲突然患病,为了给父亲治病,小女子只能独自出来卖艺筹措药费。不想这群无赖觊觎小女子姿色,屡屡前来骚扰。”

袁四海心生怜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与苏宁儿,说道:“姑娘,这点银子你先拿着,给老伯治病要紧。若还有难处,可到悦来客栈寻我。”

苏宁儿推辞不过,只得收下,眼中满是感激:“公子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袁四海微笑道:“在下袁四海,不过是个江湖过客。姑娘保重,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收剑入鞘,转身离去。

夜长风找了间僻静的小酒铺,先付了只有多没有少的酒钱,独据一桌,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坛老酒。酒铺老板眉开眼笑,热情地招呼着,不一会儿,酒菜便一一上桌。

夜长风自斟自饮,看似悠然自得,可那紧锁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忧虑。如今江湖风云变幻,各方势力明争暗斗,阿修罗教的搅局更是让局势愈发复杂。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破局之法。

正思索间,酒铺门口走进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这老者身形佝偻,手持一根竹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夜长风邻桌坐下。老板见状,满脸嫌弃,嘟囔着:“今儿个真是晦气,怎么来了个叫花子。”却也不好驱赶,毕竟夜长风给的酒钱足够丰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夜长风并未在意老者,依旧自顾自地喝着酒。然而,那老者却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打量夜长风,眼神中透着一丝异样。过了一会儿,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小哥,看你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难解之事?”

夜长风心中一凛,警惕地看向老者,却见他一脸和善,并无恶意。犹豫片刻,夜长风还是礼貌地回应道:“些许琐事,不劳老人家费心。”

老者却不依不饶,微微一笑道:“小哥,别看我这副模样,或许能为你指点一二。”

夜长风心中好奇,不禁问道:“老人家,您有何高见?”

老者也不答话,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酒碗,倒满酒,仰头一饮而尽,这才缓缓说道:“这江湖,就如这酒,看似清澈,实则暗流涌动。想要破局,得从源头抓起。”

夜长风眉头微皱,追问道:“源头?您是指?”

老者神秘一笑,用竹杖在地上轻点几下,低声道:“各方势力虽乱,但总有根源,找到那根牵线的绳,一切便迎刃而解。”

夜长风恍然大悟,拱手向老者致谢:“多谢前辈点醒,晚辈愚钝,竟未想到从根源处探寻。只是不知前辈所说的‘牵线之绳’,可能明示一二?”

老者并未直接回应,又自斟一碗酒,缓缓说道:“这世间纷争,大多离不开名利二字。江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背后或许有人以名利为饵,驱使他们行事。你不妨从这阿修罗教的过往行径、利益往来入手,说不定能找到幕后之人。”

夜长风目光灼灼,思索片刻后道:“前辈之意,是让我去查阿修罗教与哪些势力有利益勾结,这些势力背后又是否存在共同的操纵者?”

老者赞许地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这一路定会艰难险阻,你需小心行事。”

夜长风心中燃起斗志,坚定道:“多谢前辈指引,晚辈定当全力以赴。只是前辈对江湖之事如此洞悉,不知是何来历?”

老者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身形虽佝偻,却自有一股洒脱之气:“不过一闲散之人,江湖过客罢了。你我萍水相逢,今日之缘,就此别过。”他不等夜长风再问,便拄着竹杖,慢悠悠地走出酒铺。

当夜长风醒了过来,发觉躺在一间小房子里。

房门推了开来,一名劲装的成熟美女推门而入,见他坐了起来,微笑道:“兄台醒来了,怎么样?好了点没有?”

夜长风见她端庄美丽,态度亲切大方,大生好感,以微笑回报道:“多谢姑娘关心,我已感觉好多了。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此处,又承蒙姑娘怎样的照顾?”

那美女坐到床旁的椅里,饶有兴趣地打量道:“今日清晨,我出门时见你晕倒在路边,便叫人将你抬回此处。看你身上并无外伤,猜想许是劳累过度或是受了什么内伤。我略通医术,给你施了些针,又喂了些丹药,你这才醒转过来。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夜长风苦笑道:“实不相瞒,昨晚我心中烦闷,多喝了几杯,想必是醉倒在街头,让姑娘见笑了。在下夜长风,是一介江湖过客,此次冒昧叨扰,实在过意不去。”

那美女掩嘴轻笑,眼神灵动:“夜公子不必挂怀,救人于危难本就是应该的。看夜公子谈吐不凡,又身处江湖,想必经历了不少趣事,不知能否讲与我听?”

夜长风叹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江湖风云变幻,各方势力为了争夺秘籍、地盘,纷争不断,无辜百姓也深受其害。我虽有心平息乱象,却一时找不到头绪,昨晚实在烦闷,才借酒浇愁。”

美女“噗嗤”笑道:“我当是什么难事,这江湖纷争向来如此,自古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夜公子心怀大义,倒是令人钦佩。或许你可以从那些势力的薄弱环节入手,逐个击破。”

夜长风心中一动道:“姑娘是否正派之人?”

美女点头道:“那是自然,我自幼便受家父教诲,要行得正、坐得端,扶危济困,绝非那等邪魔外道。”

夜长风长身而起,说道:“我寻龙帮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却也一向秉持正义,如今江湖乱象丛生,各方势力鱼龙混杂,实在让人心忧。姑娘既有侠义之心,不知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共同探寻这江湖纷争背后的真相,还江湖一片安宁?”

美女陪他站起来,故意绷起俏脸道:“哼,你倒会打主意,就这么三两句话,便想拉本姑娘入局?这江湖纷争,凶险万分,万一我有个闪失,你可担待得起?”话虽如此,眼中却满是笑意与灵动。

夜长风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定是花间派的高足。听闻花间派以妙手回春之术与灵动身法闻名江湖,姑娘既能轻易发现路边昏迷的我,又精通医术救醒我,想必出自花间派无疑。”

美女轻轻道:“夜公子好眼力,我确实是花间派弟子,名叫窦玫。看来你对江湖门派颇为了解,不知这对我们查探江湖纷争之事可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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