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爷,家里简陋,茶叶也弄不到,您二位将就着喝点儿热水吧!”
领头的佛爷青年一个人陪着宁远钟跃民进了屋子。屋里还有两个年轻人,被这领头的青年示意先出去等着。
然后他给宁远和钟跃民各自倒了一杯热水,就用这青花五彩杯招待起俩人。
“我们哥儿几个都是孤儿,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做了佛爷这行,也不知道之前是哪里得罪了二位爷,您不妨给个明示?”
“崇文门外的鸽子市是你们的地头儿吧,我在哪儿被偷了几块钱,就是这么个缘由。”
宁远把玩着手里的青花五彩杯,语气平淡的说道。
“这位爷您怎么称呼?这件事儿我了然了,定然是小四他们几个擅自出手,冲撞了您,我陈亮子在这儿替我几个弟弟给您赔个不是!”
领头的佛爷叫陈亮子,看起来倒是有点儿见识,说起话来有里有面儿的。
“哥们儿,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你那个瓷瓶儿我看上了,东西我拿走,这件事儿就此翻篇儿,而且哥们儿再给你们个底。”
宁远本来就是上门找事儿的,眼下大局在握,自然也不会虚伪客套,直接坦率的说道。
“一个花瓶儿而已,您拿走就是,不知道您说的这个底是指什么?”
陈亮子知道这花瓶儿价值不菲,但和他们哥儿几个的安危比起来,还是可以舍弃的。
“这个嘛!自然就是我们这伙儿兄弟了,以后你们放开手脚去搞那些遗老遗少的宝贝,东西我要七成。”
“还有,市场里的小打小闹以后就停了吧,都是吃不上饭的穷苦人。盯着那些遗老折腾就行,出了事儿,报我宁远的名字!”
宁远经过冯三元这一茬,也知道自己此时在这四九城里有了些名头,于是豪气干云的对陈亮子说道。
“宁远?这!”陈亮子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下来。
“宁爷,您这个事儿,我应了,您只要担得住,我们就放开手脚干了!”
陈亮子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他说归说,具体怎么做,还得再探探这个叫宁远的底。
如果这人真能摆平大小事儿,给他上供又值个啥。
他们这伙儿人在这四九城无依无靠的,只能做点儿小动静混个温饱。
如果真有份儿大的顽主能靠上,第一没了后顾之忧,第二手里的好多东西也就有了渠道折现。
宁远看着陈亮子的犹豫神情自然猜到他心中所担忧的,于是又对着他说道。
“怎么?不敢信?你放手去做就是,我们哥们儿给你撑腰,你手里的好东西没有个正经出路,怕是也不好出手吧,交给我,我来办!”
陈亮子他们经常混鸽子市,虽说里面物类杂多,但是归根到底大部分还是吃喝穿用的居多。
而且这种小市场,谁会拿上百块的巨款买这些不实用的花瓶儿瓷器,那天那些大院青年一个不高兴,给你砕了都没地儿去说理。
所以很多东西放在手里真是鸡肋,如果宁远能给他们折现出去,哪怕就是拿个三成,也能让他们生活质量上一个台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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