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微光从破碎的窗户洒进房间。李明一夜未眠，紧握着匕首，眼神游离在陌生男人的脸上和门口之间。他不能有一丝松懈。陌生人靠在墙角，蜷缩着身体，呼吸微弱，像是个被掏空了灵魂的废人。
女孩在角落的旧毛毯下慢慢醒来，揉了揉眼睛，看向李明和那个男人。“他……还在睡吗？”她压低声音问道。
李明微微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男人的身上。“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睡，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女孩点点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小心翼翼地朝男人的方向靠近。她的眼中有一丝同情，但也带着谨慎。
“他真的不像坏人……”女孩低声说。
李明没有回应，末世的残酷早已教会他，任何人的外表都不足以说明一切。
正当他们低语时，那瘫坐在墙角的男人突然微微动了动，紧接着，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混杂着绝望与挣扎，但透着一丝清醒。
“醒了？”李明依旧保持冷静，匕首握在手中，没有丝毫松懈。
男人吃力地坐起身，靠着墙喘了几口气。“谢谢你们……没有把我赶出去。”他虚弱地说道，嗓音沙哑。
李明没有放下警惕，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男人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答道：“我叫张军。我之前和几个人一起行动，但……他们都死了，被丧尸围攻时，我是唯一逃出来的。”
女孩蹙了蹙眉，露出一丝难过。“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张军苦笑着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只要能活下去就行。说实话……我已经不指望能活多久了。”
李明仔细观察张军的神情，试图分辨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心中警铃大作——在这个末世中，那些看起来无害的人，往往比丧尸更危险。
“如果你想和我们一起行动，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李明冷冷地说。
张军虚弱地点点头。“你们的规矩是什么？”
李明沉声道：“第一，不要隐瞒任何事情。第二，我们随时可以终止合作。第三，如果有一点不对劲——我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张军听到这话，苦笑着点点头。“没问题，我现在除了命，什么也不想保了。”
李明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将匕首收回腰间。“但你最好别有其他心思，否则——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张军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低垂着眼睛。女孩递给他一瓶水和一罐罐头，他微微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善意。
“谢谢……”张军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明转身看向窗外，观察街道上的动静。天空依旧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远处有几只丧尸在游荡，但没有注意到这栋楼。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李明沉声说，“这个地方不安全。”
女孩担忧地问：“那我们要去哪里？”
李明早就有了打算。“北边有一个仓库区，如果没有被占据，或许能成为我们的临时据点。”
张军微微皱眉，似乎有些迟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仓库区……那地方危险吗？”
李明冷笑了一声：“末世中，没有‘不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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