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们要怎么欺负人呢!”刘采女冷冷地扫了一眼陈管事,目光落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顾婉清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刘采女,这丫头私藏证物,奴才也是按规矩办事……”陈管事慌忙解释道。
“规矩?什么规矩?本宫还没说是谁的错,你就敢随便打人?”刘采女厉声打断了他,转头看向顾婉清,“你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顾婉清知道这是刘采女在故意刁难自己,但她并没有屈服,而是强忍着疼痛,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人指使我,我是冤枉的!”
“冤枉?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刘采女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正是孙太医的诊断证明,“你自己看看吧!”
顾婉清接过诊断证明,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经查证,李贵人所食糕点确系由顾氏所做,且其中含有大量巴豆粉末,故判定顾氏为食物中毒事件的罪魁祸首。
顾婉清顿时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孙太医竟然会屈服于刘采女的淫威,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写下这样一份诬陷她的诊断证明!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吧?”刘采女得意洋洋地看着顾婉清,“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婢给我押下去,听候发落!”
顾婉清被两个粗壮的宫女架着胳膊,拖出了柴房。她无力地挣扎着,却像一只被网住的小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赵师傅闻讯赶来,看到顾婉清被带走,脸上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一直认为顾婉清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辜负了他的一番教导!
“师傅……”顾婉清无助地看向赵师傅,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可换来的却是他冰冷的眼神。
赵师傅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顾婉清被关进了御膳房旁边的一间破旧小屋里,这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线。她蜷缩在角落里,绝望、无助、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她紧紧包围。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她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相信她的人!
顾婉清的目光落在那块被刘采女当做罪证的淡蓝色绸缎上,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将绸缎凑到鼻尖,一股熟悉的香味钻入鼻腔……
“这香味是……”
“这香味是……紫藤香?”顾婉清喃喃自语,这是一种极其名贵的香料,宫中只有身份尊贵的主子才能用得起,寻常的宫女太监根本接触不到,更别说用它来做糕点了。
是谁要用如此珍贵的香料来陷害自己呢?难道是李贵人?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婉清百思不得其解。
她紧紧地攥着那块淡蓝色的绸缎,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天她在御花园采摘鲜花时,似乎闻到过类似的香味。当时她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那香味的来源很可能就是陷害她的关键!
可是,御花园那么大,她要到哪里去找寻这香味的来源呢?
顾婉清心急如焚,她在小屋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小屋外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顾婉清却毫无头绪。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到办法,否则一旦夜幕降临,她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
绝望、无助、恐惧,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向她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顾婉清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再次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绸缎。
“这块绸缎的质地、花纹,还有这独特的香气……等等,这香气……”顾婉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站起身,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香气虽然是紫藤香,但却与她之前闻到过的略有不同,似乎还混合了其他香料的味道,只是因为紫藤香太过浓郁,所以才掩盖了其他的味道。
如果能找到这种混合香料,或许就能找到陷害她的人!
可是,她现在被困在这个小屋里,根本无从查起。
顾婉清心有不甘,她走到小屋门口,用力地拍打着木门,大声呼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我肚子疼,我要找大夫!快来人啊!”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理会她。
顾婉清绝望地瘫坐在地上,难道她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喊什么喊!吵死了!”
顾婉清心中一喜,连忙再次拍打着木门,虚弱地说道:“这位大哥,我肚子疼得厉害,求求你,帮我找大夫来看看吧!”
“肚子疼?我看你是装的吧!”门外的人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顾婉清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她故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真的很难受……求求你了……”
门外的人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似乎有些动摇,犹豫了片刻,说道:“你等着,我去叫大夫。”
“谢谢,谢谢你……”顾婉清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低声说道。
她知道,机会来了。
门外的人刚走不久,顾婉清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墙角,拿起一个破旧的瓦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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