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杨老汉卑躬屈膝的站在黄世仁的身前眼里含着泪水说着:您要我本利还清,砸碎我骨头,我也还不起啊。黄世仁不耐烦的“哎”了一声”
“欠债还钱,年底交账,这是盘古以来的老规矩,况且你还是历年欠租,累下来的这笔老账呢?”
“你说到天边也得还账”
“不要跟他多说了,快让他写文书,叫他明天把人送过来”
“到哪里说理去?少东家是着的县长,黄家就是衙门口”
“哼哼,你走走试试”
“以人抵账,两厢情愿,决不反悔,空口无凭,立此为证”
“台上凶神恶煞的黄世仁和他的狗腿子你一言我一语,将老实本分的杨白劳逼到了用女抵债的地步。戏台上黄世仁的狗腿子掰着杨老汉的手将手指按在字据上时,我能听到在场俘虏的呼吸都重了,那声音很轻,可那么多人,那么安静的时候,这声音就像一道雷,一声炮。所有人都听到了,我们聋了那么久,差点以为自己都哑了。原来我们这些兵也能发出声音来。
戏台上,喜儿正在对着镜子为自己将要出嫁而欣喜她唱着:有钱人结亲讲穿戴,我爹没钱不能买,扯上那二尺红头绳,对着镜子扎起来。
毫不知情的喜儿沉浸在即将出嫁的喜悦中和未婚夫大春准备着。却不知此时自己的父亲却已经被黄世仁拒之门外,他在寒冷中拍打着黄家的大门,可这高贵的大门从不为底层人打开。深夜里杨白劳回来家,他无颜将这个噩耗告诉喜悦的女儿,他对不起亡妻对不起女儿,终于他选择了那个时代穷苦人唯一的反抗方式——他孤身一人死在了黄家门口。
第二天,得知父亲去世的喜儿连守孝的资格都没有,被黄家的下人抓进了府里。在黄府里,喜儿被黄母看上当了贴身丫鬟,可黄世仁一有机会就去调戏喜儿,小绵羊哪里斗得过大灰狼,喜儿最终还是被黄世仁强占了身子。要强的喜儿一心寻死,却被同样被抓进黄家的张二婶劝下。
随后在众人的帮助下,喜儿逃出了黄家和自己的心上人大春汇合,两人决定私奔,可是在逃亡的路上却被黄家的下人抓住,喜儿被带回了黄府,被抓回的她受到了变本加厉的剥削。
一日正在工作的喜儿开始呕吐,有经验的张二婶告诉她这是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喜儿来讲不易于惊天霹雳。可是噩耗接连不断,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黄母见她不能干活便假意要放她自由却暗地里打算把喜儿卖给人贩子再赚一笔。张二婶偷偷把这个消息告诉喜儿并帮助她逃了出去,喜儿不想像上次一样被抓回去逃到了深山之中,逃跑的路上也因此小产,顽强活下来的喜儿从此便在山里生活,因为缺少食盐头发渐渐变白。
另一边大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渡过黄河参加了八路军,几年后跟着队伍返回家乡,一番误打误撞后这对苦命鸳鸯终于又重逢,而可恶的黄世仁也在人民政府主持的公审中,在人民的唾骂中被绳之以法。
一出戏演完,见台下的战俘们个个没有动静,台上的演员们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今天这场戏演砸了。殊不知下面的战俘们都还沉浸在《白毛女》的世界里。
“有那么一会儿操场上安安静静,可戏里的词就好像还在唱,我脑子里还能听到喜儿在嘶吼:
“黄世仁,不罢休,向前走,不回头,我有冤哪我有仇!”
“黄世仁害死了我爹又害我,逼得我无路走来无处投。鲜血流干骨头烂,我也要记住这冤仇”
“黄世仁,瞎了你的眼!黄世仁你瞎了眼窝,不怕你阴谋诡计多,舀不干的水,扑不灭的火,我不死,我要活,我要报仇,我要活!”
“我能感觉到她不止在我心里唱,还在所有受苦受难的战俘们心里唱”
沉默了没多大一会儿,有个年轻的小战俘开始抽泣,他边哭边抹眼里嘟囔着:娘啊,娘、、、、、。他的哭声很快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一时间操场上哭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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