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春晓:“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陈来顺抱着头:“娃要养?俺挣不来钱,还欠下一屁股债。”
庄春晓柳眉倒竖,豪气冲天:“再难也要挺住。”
陈来顺:“俺受不了,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庄春晓:“从哪儿跌倒从哪儿爬起。”
陈来顺:“俺活够了,这么多年滚打摸爬,到头来还是两手空空,俺没有脸了。”
“嘭”地一声,庄春晓一拳打在陈来顺脸上,把陈来顺打了一个趔趄。他怔了怔,捂着火辣辣的脸,疑惑地举起了右手,欲作还击状。面对庄春晓的怒目,他怯了,手臂一点点地垂下去,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他捂着发烫的脸问:“咋了,为啥打俺?”庄春晓用手指着陈来顺的鼻子:“奶奶的,熊蛋儿,打你还是轻的,俺恨不得唾你。俺把终身托付给你,你就这样熊包?恁么没责任心?你不想活了,早干啥去了?你给咱娃树立了一个啥榜样?”
陈来顺软沓沓地,有气无力说:“以后俺咋办呀?”
庄春晓怒目圆睁,像把陈来顺吃了一样:“咋办,恁么大的江河市,有的是机会。你有力气,眼不瞎,耳不聋,年轻二八的,还愁找不到一碗饭吃!”
如同一桶凉水将从梦中惊醒,陈来顺被骂醒了,他的豪情被激发出来了,脸憋得通红。他一拳打在了自己大腿上,坚定地说:“俺决不做狗熊,死也要累死在工作上!”他的眼睛充满火焰,仿佛要把未来的征途照亮。
庄春晓的脸渐渐地从严冬过渡到了春天:“这才是俺的男人,有血性!”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爱,重新充溢着这间小屋,陈来顺俨然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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