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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大部分时间都被集训给占了,回到家过了几天,五月初的温暖才开始不显山不露水的探出头。温度一下之间升高了几度,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总能看到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头顶,心里觉得暖洋洋的舒服。我倒不怕冷怕热,只是格外喜欢充足、灿烂的阳光,我把厚一点的外套都压到衣柜深处,换了长裙和卫衣出来,开始满心期待的盼望夏天。

几乎是我们到家的第二天,明家那边对老师的评估就出来了,因为有多重人情关系在,明焰催促了负责人加急赶出来,还帮着我们贴了告示。虽然这次集训我和哥哥只是做了监者,但有了明家这么一张评估和证明,再加上拍的视频资料,价值还是很大的,至少能让灵士界看出我和哥哥的实力,也相当于变相的告诉大家,哥哥已经准备开始承担更多的事务了。

评估的通知也往吴叔叔手上发了一份,还有我和哥哥一人一份的奖金和证明,吴叔叔拿着证明研究了很久,连续几天的心情看起来都很好。

也正如吴叔叔所料,我和哥哥这次带的集训在灵士世界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几乎人人都在议论,不过也幸亏哥哥在集训的时候表现出色,再加上明家贴出去的告示,大多数舆论还是倾向于客观公正的评论,甚至还有些小家族对哥哥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在四处打听哥哥还有没有带别的训练。吴叔叔对这个结果挺满意的,还说会给哥哥联系下一场集训。

更令我开心的是,做灵力测试的时候我发现这次的集训让我的灵力成阶的提升了很多,已经过了四级了。虽然比起哥哥的十五岁、吴叔叔的二十岁还差了一点,但是也是全国灵士里面寥寥可数的几个人之一。吴叔叔看起来比我还高兴,不住地说我有天赋,我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我父亲,他年轻的时候即使没有凭借血祭禁咒的力量,也在刚刚成年的时候修满了四级,几乎成了江湖传说。

我把这个好消息和何悠然提了提,他看起来比我还兴奋,嚷嚷着要给我做一顿大餐庆祝。虽然我对他做饭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我对和他见面还是蛮感兴趣的,所以我给他发了家我想吃的外卖链接,然后约了周四下午见面。

我提前和吴叔叔打了声招呼,把周四下午的训练调到了周六,下午我穿戴整齐下楼的时候,在客厅看到了哥哥和宋长宁。宋长宁手里拿着本书,正在给哥哥抽背各大家族和关系有关的知识点,哥哥则懒懒的躺在他腿上,百无聊赖的玩指甲,一背一个准,嘴里还嚼着薄荷糖。看来之前哥哥连续在宋长宁家过了三天夜还是有效果的,大概是该谈的都谈妥了,两个人比之前还要腻歪。

我给宋长宁打了招呼,他依旧是寡言,冲着我点了点头。哥哥探头看看是我,又躺了回去:“小妹你要出门吗?”

“我去何悠然家玩。”

“哟?”他脑子里想的什么都挂在脸上了,“这么爽?”

“……”我懒得理他,只是问,“怎么这个时候背书?”

“吴叔说晚上要给我安排考试,”哥哥嘟囔了一句,“他说不考满分就停我一个星期零食。”

“凭你的实力你肯定行。”我说。

哥哥脸上又带了傻了吧唧的笑:“我觉得也是。”

我翻了个白眼,又对宋长宁说:“我晚上应该不回来吃了,要是我哥喊饿,厨房你随便用。”

“好,我会收拾干净的。”宋长宁回我。

到何悠然家的时候刚好六点,他来给我开了门,身上系着围裙,手上还有些水淋淋的,笑着看我:“晚晚进来吧,我手上有水,你可以先和小云玩一会。”

我把在我腿上连蹭了好几下的猫抱起来,换了拖鞋进门,多少有点意外:“你在做饭吗?”

“没有,”厨房传出来的声音有点沮丧,“我感觉我好像没天赋,我跟着视频学,切到手的次数比切到菜的都多。”

“那你在干嘛?”我问,刚想往屋里走,何悠然忽然慌慌张张的从厨房冲出来,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都给忘了,晚晚,我给你准备了个小惊喜!”

“小惊喜?”我笑着说,“是什么啊。”

“晚晚先闭上眼,我带你去看。”

“好。”我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了。

他在旁边笑:“不许偷看。”

“我不会的。”我也跟着笑。

他轻轻握住我的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手上有水,他的掌心有点凉。但是触感依旧是熟悉的。他小心翼翼的拉着我走了几步,我凭感觉应该是到了餐厅,就听见了他的声音:“好,晚晚可以看看了。”

我试探性的睁开眼,面前还是熟悉的餐桌,不过上面摆了个白色的长颈花瓶,上面插了一大束满天星和几支玫瑰,花瓶两边点着几根高低的蜡烛,摇曳出昏黄暧昧的烛光。

“烛光晚餐?”我笑着说。

“算是吧。有点老套,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就弄了个低配版。”何悠然伸手正了正花瓶,“不过我想让晚晚试试,如果不喜欢,下次我再换别的。”

“这个就挺好的,我很喜欢,”我低头闻了闻满天星,上面有一股新鲜的气息,“你刚刚是在准备这个吗?”

“我刚刚想做个果盘来着,”何悠然沮丧的说,“我订了外卖,但是总觉得自己不能什么也不做吧,结果好好的水果让我切成了那个鬼样子。”

他一指旁边的菜板,我凑过去看了看,一堆形状各异、惨不忍睹的水果堆在一起,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连小云都在我怀里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拎起一个被切成不知道几边形的苹果:“果盘可能做不了,不过我帮你改改刀,还是可以做个水果沙拉的。”

“真的吗?”他兴奋的说,看了看菜板上的一堆狼藉又不太确定,“还能有拯救的余地?”

“当然有了,”我把小云放在地上,开始把一些大块的水果挑出来准备切,又对何悠然说,“帮我拿瓶酸奶和沙拉酱,如果有蜂蜜也可以拿一点。”

他爽快的答应着,不一会就把三个瓶子放在我右手边,我往旁边瞟了一眼,发现他手指上有大片的红色:“你手怎么了?”

他有点茫然,左手右手看了个遍,才在左手食指上发现了一个伤口,可能是刚刚用刀不小心切到的,口子还挺深,就在我看着的当儿还在哗哗的流血,我赶紧捏住他手上止血的点,忍不住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光想着晚晚和果盘了,精神高度紧张。”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也不能感觉失灵啊,”我无语,我身上虽然带了疗伤的符咒,但区区这点小伤不值当的用,便问,“有医药箱吗?”

“有。”他说着伸手从我头顶的一个橱柜里拿了个很大的医药箱下来,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

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他手上的口子,虽然挺深的,但也不至于缝线,我只消了消毒就包起来了。他在旁边安静的看,消毒酒精刺激到伤口的时候也没出声,最后看了看被包扎好的伤口:“晚晚好厉害。”

“下次小心一点。”我说着,把医药箱合上,垫脚塞进了橱柜里。

他在旁边帮我把箱子往里推了一下,似乎对伤口并不在意:“晚晚,还要拿什么?”

我擦了擦手,又让他拿了一个白瓷的盘子,上面有黑色的细线装饰。我把水果切成差不多的大小放进盘子里,加进酸奶和沙拉酱拌均匀,最后在上面淋了点蜂蜜,卖相还是不错的。

何悠然比我还激动:“晚晚,你这是妙手回春!”

“你的语文老师要被你气哭了。”我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边忍不住调侃了他一下。

外卖到的很快,何悠然解了围裙去拿,拎回来两盒满满的寿司,各式各样码的整整齐齐,还有两份甜品。何悠然拎着外卖单子看:“老板好像还送了一瓶酒。”

他说着从包装盒里拎了一个瓷瓶出来,瓶口是渐变的青色,瓶身还画了一只梅花枝,他好奇的翻来覆去打量:“晚晚,好像是清酒,你有没有喝过?”

我对酒没什么太大兴趣,但是哥哥特别喜欢尝试乱七八糟的酒,我也会跟着喝一点,就说:“我跟着我哥喝过一点,我记得还挺好喝的。”

“我没喝过,那这次可以试试,”他说着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两个配套的白瓷杯,“晚晚饿不饿?咱们吃饭吧。”

何悠然一共点了两份寿司,但是好像每一种都不带重样的,饶是我晚上向来吃的少,也抱着尝鲜的心态尝了好几个。何悠然这次没喊着要吃辣椒,不过往自己的盘子里挤了一堆芥末,吃起来照样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也不知道他的口味到底是有多重,要吃这么刺激的调味料。

慢吞吞的吃到了七点多,我聊天聊的有点累了,何悠然就去用音响放了点轻音乐出来,顺便打开了那瓶老板送的酒,说:“也不知道这个酒是多少度的。”

“清酒大概是十五度左右。”我想起之前在外包装上看到的简介。

“那也挺高的,晚晚你能喝吗?”他有点担心的看着我。

“我的酒量?和别人喝酒我就没输过。”我忍不住笑,大概是遗传了父母,我的酒量好的出奇,“不过你确定要喝吗?”

他大概以为我在质疑他的酒量,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我可以练练酒量,听说会越练越好的。”

“但是你上次喝酒就忘了很重要的事。”我提醒他。

他一下就回想起来了,干脆利落的把酒推走:“不喝了,一点也不喝。”

“不练酒量了?”我笑眯眯地说。

“不练了。”他坚定的摇头。

“那今晚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我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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