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梓小院,杨梓吩咐红儿端来蜜饯、糕点,还有一盘乌黑的葡萄,放在院里的白玉石几上。
牵着女孩的手,坐在小院里的秋千上。
“姑姑醒来,怎么不通知雪薇?”女孩秋波盈盈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纯朴可爱。
“姑姑有些事情不记得了,雪薇勿怪。”杨梓的声音很温柔。
“嗯,这个雪薇现在知晓了,姑姑的身体恢复得还好吗?”
“其他地方……,嗯,都无恙,雪薇不必担心。”杨梓似乎想了想,伸出手在女孩的琼鼻上,轻轻刮了一下。
“要是玉姐姐在就好了,那可恨的贼子定然逃不掉。”女孩握紧了拳头。
“雪薇真乖!”杨梓笑了笑,将一块蜜饯塞进女孩嘴里。
……
一众皇室子孙端坐在自己的书案前,听着前方的太学博士讲解春秋经义。
杨梓坐在课室靠左的一边,右侧坐的雪薇,她的隔代闺蜜。
在这个充满诗书礼教的地方,两人始终保持着端方的淑女仪态,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没有表现得很热络。
杨梓默默地观察着,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同学。
大的,十六七岁,小的,只有十一二岁。
除了自己,在坐的,都是孙子。
还有孙女。
杨梓心中有着满满的优越感。
坐在杨梓后排的就是那只恶少年杨暕,神经病男人的第二个儿子,从杨梓迈进学堂开始,那一双眼睛就在她身上贼溜溜地打转。
真是不长记性,尼玛……,还不停找借口用书捅你姑奶奶。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钻洞。
小色痞,杨梓一脸鄙视。
太学博士姓徐名旷,字文远,是位名满天下的儒士,颇有诗才,已过了知天命年纪的他,两鬓斑白,声音洪亮,精神气十足。
来皇家学堂之前,杨梓做过功课,所以对授课先生和这帮同学的情况,也是有一些了解的。
杨梓的自学能力出众。在她看来,徐博士讲的,都是教三岁小孩的东西,所以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她靠在书案上,开始打盹。
……
“何为天地君亲师?”讲学进入提问环节,徐博士开始提问。
等待片刻,徐博士开始点名:“杨筠,你来说。”
杨雪徽身前的小小少年站起身来,一双稚气的眼睛四处张望,搔着头皮,“天,好大;”
小少年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大地呀,母亲;君,就是皇爷爷……”
小小少年年纪很小,脸带红晕,没了下文。
“坐下吧。”听着弟子们起哄,徐博士笑着摇了摇头。
“杨梓,你来答。”徐博士站在打瞌睡的杨梓面前,用手中的戒尺轻敲着杨梓的书案。
“什么?”杨梓睁开眼睛,面向隔代闺蜜。
“天…地…君…亲…师……”雪薇对着姑姑做出口型,不敢发出声音。
可惜杨梓不会唇语。
同学们又开始嬉笑起哄。
“何为天地君亲师?”徐博士无奈,只得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天地者,民之赖以安生立命之所也;君者,民之源也;亲者,骨肉之始也;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合起来讲,就是中国儒家祭祀的对象,强调敬畏天地、拥戴君主,尊师重道,孝顺亲长。”
杨梓依着自己的理解回答着徐博士的问题。
只是刚说完,杨梓便扭头瞪了小色痞一眼,“孝顺亲长,懂吗?你们都得叫我,姑奶奶……”
姑奶奶三个字,杨梓说得比较轻。
啊这…,我竟无言以对。起哄的小辈们憋红了脸,面面相觑。
“肃静,梓公主理解得不错,你们都明白了吗?”徐博士扫了一眼学堂里的弟子们。
“我说过很多遍,读书,不能死记硬背,要学会灵活运用,有问题,就要多请教,学问不分先后,达者为师。”徐博士谆谆教诲着自己的弟子们。
“今天就讲到这里,还有一刻钟是解惑答疑时间,大家若有不明白的地方,或有独到的见解,都可以提出来,相互探讨。”
徐博士将话语权交给了自己的弟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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