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很好奇,就想来试试它到底灵不灵?”
陈玄清立刻睁开眼。
看到来人一身飞鱼服,眼眸闪过一抹惊疑。
“这位公公,您想求什么?”
曹正淳手里的香火冒着袅袅青烟,转头看向陈玄清,桀桀一笑。
“咱家自己倒是没什么想法,不过......”
“咱家看陈道长印堂发黑,命中带煞,福薄命浅,后继无人,所以想替你拜一拜。”
“你说,这黄天老祖会保佑你吗?”
陈玄清心头一颤。
来者不善呐!
可表面上仍装作淡定无事的模样。
“那就多谢公公了。”
“不过,贫道是出家人,我家老祖自会保佑我平安健康,无忧无灾的。”
曹正淳桀桀一笑。
“那可不一定,一尊泥像能保佑人吗?呵呵,简直荒谬至极!”
陈玄清见他侮辱自家老祖,眼底闪过一抹愠怒。
“公公此言差矣。”
“黄天老祖乃六道祖师,开天辟地第一神,祂老人家无所不能。”
曹正淳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表情阴鸷。
“那好啊!”
“今天就让咱家见识一下,这尊泥像会怎么帮你挡灾吧!”
话音刚落,手里的香火猛然刺向眼睛。
陈玄清早已做好准备,一甩长袖打断了香火。
同时催动真气向后飞退,一个翻身成功站起身,并与曹正淳拉开了距离。
“桀桀,道长功夫不错。”
曹正淳一脚踩碎地砖,浑身真气爆发,催动双掌冲了上去。
砰!
砰!
砰!
双方连续对拼数招。
曹正淳仗着童子功的顶级内力和掌法,处处占尽上风。
陈玄清实力不弱,只是比起曹正淳就差了些。
双方一经交手,立刻就吃了暗亏。
嘭!
两掌相撞,飞雪纷纷。
曹正淳向后退了一步。
而陈玄清连退十几步,后背撞到香案才停下。
曹正淳立在门口,一脸笑容。
“陈道长,这点实力你家老祖可保不了你啊。”
“不如把这神像砸了吧。”
“以后黄天观就改个名字,就叫西厂得了,你们的信徒全拜我家都督大人,如何啊?”
陈玄清催动内力,迅速稳住体内气血,骂道:“阉狗,你做梦去吧!”
他拔出神像上的浮尘。
灌入内力后,如同灵蛇一般,直取曹正淳心口。
曹正淳却不慌不忙。
身形一闪,避开攻击,同时双掌拍出,凌厉的掌风卷起雪花,朝着陈玄清席卷而来。
一时间,道观内掌风呼啸,拂尘乱舞,真气激荡。
四周的墙壁咔咔裂开。
曹正淳寻得一处破绽,猛地拍出一掌。
这一掌蕴含了十成功力。
如排山倒海般朝着陈玄清轰来,强大的气流直接震裂了地板。
陈玄清仓皇举起浮尘格挡,可惜已经晚了。
嘭!
浮尘断裂,白毛飞舞。
陈玄清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一头撞碎了神像,撞穿了墙壁。
人直接摔在了大街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线。
正好停在一顶轿子前。
他嘴里大口大口吐着鲜血,进气少出气多,显然已经快不行了。
曹正淳拍了拍衣袖,慢悠悠的走出了废墟。
陈玄清惊恐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大周朝廷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的高手?”
一个天罡境的高手啊!
而且,内力浑厚,绵延不绝,完全不是他能抗衡的。
然而曹正淳却没兴趣回答他的问题。
径直来到轿子前,躬身行了一礼,满脸崇敬说道:“属下无能,惊扰了都督大人,还请恕罪。”
“无妨,你做的很好了。”
轿子里传出平和的声音,随后门帘一角被掀开,露出半张如雕塑般精致的脸。
薄唇微微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高傲语气。
“他,就是陈玄清?”
一个西厂番子走上前,抓起陈玄清的头发拖到轿子门前,把头强行朝上掰动。
陈玄清内心惊骇无比。
一个天罡境高手,在江湖里足以当上中等门派的掌门或者大长老了。
可是他却对这个轿子里的男人无比恭敬。
就像一条讨要奖励的家犬。
他是谁?
难道他比这位公公还要强吗?
那张沾满血污和雪花的脸,被花小楼瞧了个清楚。
花小楼皱了皱眉,缓缓放下门帘。
磁性的声音脱口而出。
“好歹也是黄天教在京城的领头人,把他押回诏狱,交给贾诩审问。”
“是!”
几名番子正要上前拖走陈玄清,忽然两道声音传来。
一道女声说:
“哎呦,我说这位大人,做人做事别太绝啊!人家黄天教为民请命,干的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你们凭什么毁人道观啊?”
一道男声说:
“是呀,是呀,这大周朝还有王法吗?还讲道理吗?”
“无道昏君纵容自家鹰犬肆意残害百姓,难怪大家都想造反,我看这大周朝的龙椅又该换个人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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