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卖挂郎的身影藏在黑雾之中，他似乎有些意外，但从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出一点的惊讶，“我说了，你认错人了。”
死鸭子嘴硬！
他一定是在装！
事情不可能那么巧，他肯定是方辰！
我想得没错！
叶雨疏心中盘算着。
她看起来像是发现了别人的秘密一样，低着肩膀，小心翼翼地接着说：
“方辰，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你帮了我，我还得谢谢你呢！所以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你就承认了吧！这里又没别人！”
叶雨疏凑了过去，笑眯眯地用手肘轻轻撞向卖挂郎。
卖挂郎身形散开，像雾气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在叶雨疏看来，她已经发现了方辰的小秘密。
她认为，方辰现在应该很意外。
认为，方辰应该是在犹豫，要不要承认。
于是，她急着地补了一句：
“哎呀，方辰，你倒是说句话呀！”
卖挂郎没有回答。
只听见旁边有别的脚步声响起。
方辰走了出来！
卖挂郎和方辰，两个存在！
同时出现在叶雨疏面前！
“啊？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两个方辰？不对，这，这……”
叶雨疏想不明白。
愣愣地后退几步。
只看见方辰慢慢地走向叶雨疏。
方辰一边靠近，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卖挂郎。
等方辰来到叶雨疏身边，才小声地说：
“你在叫我？”
随后，他又眼神躲闪地瞟了一眼卖挂郎，匆匆收回目光，好奇地问：
“叶雨疏，那个人是谁？”
叶雨疏傻眼了。
她看了看方辰，又看了看卖挂郎。
心想：我猜得不对？方辰不是卖挂郎？
那卖挂郎是谁？
叶雨疏刚刚理清的思路一下子崩了！
方辰和卖挂郎是两个人？
这种事情，谁敢信？
就在这时，卖挂郎突然开口了：
“早就说了，你认错人了。”
话刚说完，卖挂郎冷冷地扬起黑雾。
最终消失在叶雨疏的视线范围内。
再找时，已经找不到了。
叶雨疏脑子已经乱了。
她想不明白。
这时，方辰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忧地问：
“你…没事吧？不会是被刚才那个人欺负了吧？”
“不，没有，”叶雨疏呆呆地抬起头，紧盯着方辰的脸，她魔怔地伸出手去，摸向方辰的两颊，“你是真的，他不是你，你真的不是他…”
“哎哟，你干嘛！”方辰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叶雨疏的轻抚。
叶雨疏也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样有些暧昧了。
“啊，对不起！”叶雨疏连忙收起手。
刚才她能触碰到卖挂郎的雾气，现在又能触摸到方辰，两个都是实质存在的。
他们的确是两个人。
叶雨疏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心中疑惑顿消。
她不再将方辰和卖挂郎放在一起思考。
她回到据点中，与其他解灵员会合；而方辰也回去跟清诡工们会合。
人们只知道，一个古怪的人击溃了诡灵狂潮。
但叶雨疏却知道，是卖挂郎击溃了诡灵狂潮！
只有方辰自己知道，是他给了诡灵狂潮最后一击！
他就是卖挂郎，卖挂郎就是方辰自己！
他又是如何将卖挂郎与自己分开的？
这就得追溯回刚刚…
卖挂郎悬浮在空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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