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四人听闻梁王墓中有数不尽的宝藏,便动了歪心思,合计着去挖墓取宝,发一笔横财。哪曾想,这梁王墓机关重重,他们不仅没找到宝贝,还被一群马蜂追得屁滚尿流,最后被河水冲回了村子,落得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此时,在隔壁的王春祥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心中清楚张麻子和大癞子那贪婪的性子,知道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寻宝的念头。于是,他挣扎着起身,朝着孙瞎子的屋子喊道:“老孙,昨晚到底咋回事?”
孙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我这瞎子能知道啥?黑灯瞎火的,就记得被马蜂追着咬,差点把命丢了。”
王春祥又转头看向王大帅,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大帅,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大帅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叔,我跟您说实话吧,梁王墓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贝。这传言……是我散布的。”
“啥?!”王春祥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为啥要这么做?”
王大帅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却坚定:“叔,我这也是没办法。咱这大凉山穷了这么多年,我就想着编个宝藏的谣言,吸引些游客来,好带动咱们这的旅游业,让大伙都能过上好日子。”
王春祥听了,气得直喘粗气,手指着王大帅,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地摆了摆手:“你这孩子,咋能干出这种事呢?”
王大帅走上前,扶着王春祥坐下,轻声说道:“叔,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可我也是为了大伙好啊。您想想,这些年咱们过的都是啥日子?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乡亲们继续这么穷下去。”
王春祥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大凉山的穷苦,只是这王大帅的做法,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那二十多年前,你进梁王墓到底看到了啥?”王春祥问道。
王大帅微微皱眉,似乎陷入了回忆:“我只看到了一口棺材,里面的尸骨都已经化为尘土了,其他的啥也没有。”
王春祥点了点头,心中想着,或许这样能让张麻子和大癞子彻底死心,不再去做那挖坟掘墓的违法之事。
王大帅见王春祥不再说话,便起身说道:“叔,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工厂处理点事。”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医馆。
这边,孙瞎子和王春祥坐在屋里,相对无言。许久,孙瞎子才开口说道:“没想到啊,咱们都被大帅这小子给骗了。这所有关于梁王墓和宝藏的传言,居然都是他为了旅游业编出来的。”
王春祥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心思倒是不坏,就是这做法……唉!”
殊不知,张麻子和大癞子此时早已醒来,正躺在床上装睡。他们听到了王大帅的话,心中又悔又怒。
“这该死的王大帅,居然敢骗我们!”张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拳头捏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大癞子也满脸怒容:“我们这次被他害惨了,不仅没找到宝藏,还差点把命丢了,现在警察肯定还在盯着我们,这可怎么办?”
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逃跑,避开公安的监视,再次亡命天涯。他们悄悄地拔掉输液针头,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张麻子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瞎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但此刻,恐惧和愤怒占据了他的内心,让他顾不上许多。
两人猫着腰,偷偷地溜出了医馆,一路朝着山谷跑去。他们在山谷里找到了之前藏起来的汽车,那辆车已经破旧不堪,但此刻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张麻子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发出一阵轰鸣声,朝着村外疾驰而去。
一路上,两人不停地咒骂着王大帅。
“这混蛋,编出这么个谎言,害我们触犯了法律。我看他就是想自己独吞宝藏,故意骗我们去探路。”张麻子一边开车,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大癞子也附和道:“就是,我看那梁王墓肯定是有宝贝的,只是被他藏起来了。这次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证据,让他受到惩罚。”
张麻子却摇了摇头:“我看难啊。现在警察肯定在到处找我们,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避风头再说。”
两人决定先回家收拾些东西,然后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张麻子把车开到自家门口,匆匆下车,朝着屋里走去。
麻子一路狂奔到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推开门,瞧见四妮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熟睡,那恬静的模样让麻子心中一揪。他几步跨到床边,使劲晃着四妮,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四妮,醒醒,快醒醒!”
四妮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麻子就“扑通”一声跪在床边,双手抱住她的腿,声泪俱下:“四妮,我完了,我犯了绑架罪,警察肯定不会放过我,我得跑!”
四妮一下子就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麻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说啥?绑架?麻子,你咋能干这种事啊!”她死死抱住麻子,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不,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咋办?”
麻子急得直挠头,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妮儿,你不知道,我是被王大帅那混蛋给骗了!我听了他的谣言,说梁王墓有宝藏,就和大癞子他们去挖,结果啥也没挖到,还被马蜂追,回来的路上我脑子一热,就把孙瞎子他们给绑了,想逼他们说出宝藏的下落,可哪有什么宝藏啊!都是王大帅编的瞎话!”
四妮哭着捶打麻子的胸口:“你糊涂啊!就算你绑架了人,可你没伤着他们,去自首吧,坐几年牢出来,咱们还能好好过日子。”
麻子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不!我不要坐牢,我不想失去自由!妮儿,我舍不得你,可我要是被抓进去,这辈子就完了!”说着,他猛地把四妮压在身下,疯狂地亲吻着她,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四妮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沉沦在麻子的热情里。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床铺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两人尽情释放着内心的恐惧与不舍。
一番云雨过后,麻子喘着粗气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四妮,心中像被刀割一样。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四妮磕了三个响头:“妮儿,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一定娶你。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忘了我,找个好人嫁了吧。”说完,他咬咬牙,转身冲出门去。
四妮哭喊着追了出去,可刚到楼道口,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麻子一路飙车来到大癞子和刘媒婆住的旅馆。此时的大癞子正在房间里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刘媒婆坐在一旁哭泣。
“大癞子,你到底咋回事?为啥要走?”刘媒婆哭着问道。
大癞子把行李包一扔,坐到刘媒婆身边,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宝贝,我也不想走啊,可我没办法。我和麻子犯了事,警察在找我们,不走就得坐牢。”
刘媒婆哭得更厉害了,双手紧紧抱住大癞子:“不,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也活不了了。”
大癞子看着刘媒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热,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饿狼扑食般压了上去:“宝贝,别怕,我会回来找你的。”
房间里顿时春色旖旎,刘媒婆的娇喘声和大癞子的粗重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事毕,大癞子起身穿衣服,刘媒婆死死抱住他的腿:“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大癞子掰开她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宝贝,说不定我已经在你肚子里留下了种子,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活下去。等我回来,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大癞子和麻子在旅馆楼下碰面,两人二话不说,钻进车里,风驰电掣般离开了。
开出一段距离后,他们把汽车牌照卸下来扔到路边的草丛里,然后朝着城外一路狂奔。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大癞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的不甘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突然,他咬着牙说:“麻子,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回大凉山,找如意那娘们儿报仇!”
麻子吓了一跳:“大癞子,你疯了?这时候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大癞子眼睛通红,像只发狂的野兽:“我不管!如意那贱人,要不是她勾着王大帅,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麻子见劝不住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小心点,速去速回。”
大癞子偷偷潜回大凉山,来到如意的甲鱼塘边。他看着满塘的甲鱼,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他从怀里掏出一瓶剧毒农药,拧开瓶盖,将农药一股脑地倒进了鱼塘里。
不一会儿,鱼塘里的甲鱼就开始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一个个都死得透透的。如意接到消息赶来,看到眼前的惨状,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双手捂着胸口,身子直晃悠:“这是谁干的?我跟他没完!”话还没说完,她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大癞子躲在一旁,看着如意昏倒,心中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了。他趁着混乱,悄悄地离开了大凉山,再次踏上了逃亡之路。
王大帅得知大癞子和张麻子从王春祥医馆逃走的消息时,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抽烟。他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并未有什么大的举动。旁人都觉得奇怪,这王大帅平日里最是嫉恶如仇,怎么如今这两个罪犯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其实,王大帅心里另有打算,他想着这两人也是被梁王墓的谣言坑害至此,只要他们以后不再犯事,就放他们一马吧。
可谁能料到,第二天一大早,带娣就像疯了似的冲进医馆,一把拉住王大帅的胳膊,声音都喊破了音:“大帅啊,不好了!天昊和灵灵这俩孩子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后来有人说看见他们往幽魂谷去了,说是要下去救他爷爷。这可怎么办啊?”带娣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头发也乱蓬蓬的,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王大帅一听,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棒。他心里清楚,幽魂谷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凶险万分的绝地,平常人别说下去,就是在谷边站一会儿,都可能被那弥漫的瘴气给熏倒。谷里地势复杂,暗河交错,还有各种毒蛇猛兽出没,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你先别急,带娣,我这就下去找他们。”王大帅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他转身快步往家走,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带娣的心尖上。
回到家,王大帅径直走向放着家伙什的屋子。他伸手摘下那杆擦得锃亮的猎枪,又拿起大铁弓和满满一壶箭,将锋利的匕首别在腰间,最后背上一大捆粗壮的麻绳。这时候,几个保安手下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脸担忧地说:“亮哥,这幽魂谷太危险了,您不能一个人去啊,我们跟您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王大帅一摆手,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不用!人多了反而麻烦,我自己去就行。你们守好村子,别让其他人再出什么乱子。”说完,他扛起装备,大步走出家门,留下几个手下在原地干着急。
王大帅来到院子里,推出那辆野狼摩托车,一脚踹响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怒吼,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奔鹰嘴涧的半山腰。一路上,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可他的心里却全是孩子们的安危。他不断地在心里祈祷,希望孩子们还平安无事。
到了鹰嘴涧,王大帅很快就发现了张麻子他们丢下的绳子。他知道,从这里下去是最快的路径。他从怀里掏出几颗专门克制瘴气的药丸,扔进嘴里嚼碎咽下。然后,他把带来的麻绳一端紧紧地系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盘在了减速滑轮上,双手紧紧抓住绳子,深吸一口气,双腿一蹬,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下滑的过程中,王大帅感觉耳边的风声像是鬼哭狼嚎一般。他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啊,这才几年没干这么危险的事,身手就大不如前了。以前下这种山谷,那是轻松自如,可现在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虽然身手不如从前,但动作依然十分灵活,巧妙地避开了途中凸起的岩石和树枝。
终于,王大帅滑到了谷底。他站稳脚跟,环顾四周,只见眼前是一条古老而又狭窄的山道,周围的蒿草都向西倒伏着。他心中一动,暗自判断:看来所有人都是朝着西边走的。他快速整理了一下行装,把猎枪重新背好,紧了紧腰间的匕首,顺着天昊和灵灵留下的模糊足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王大帅心头一紧,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只见一条碗口粗的蟒蛇正盘踞在前方的路上,吐着信子,两只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蟒蛇浑身布满了五彩斑斓的花纹,一看就是毒性极强。王大帅不敢大意,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蟒蛇的旁边扔了过去。蟒蛇被声音吸引,转过头去。王大帅趁机一个箭步冲过去,手中的匕首高高扬起,朝着蟒蛇的七寸狠狠刺去。蟒蛇吃痛,猛地扭动身体,尾巴朝着王大帅横扫过来。王大帅身形一闪,避开了这一击,顺势又在蟒蛇的身上补了几刀。不一会儿,蟒蛇就不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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