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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陆醒微微出汗地来到了校医部的门口。

至于说有没有课,陆醒其实并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在意。自从自己被早操的事情和校长的谈话拉扯了精力,对于其他的事情,他都统统抛之脑后了。也许在解决了眼下的事情过后,自己能够专心修习吾术吧。陆醒默默地在心里想着,至少目前,他压根没那个心思。

推门进楼,一股和外面完全相反的凉气打在陆醒身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感觉温差这么大啊。

可能是因为外面太阳光暖的,自己尚未适应吧。

抱着这样的自我解释,陆醒来到了校医部的前台位置。

“您好,我来进行复检的。”

前台负责接待的学员被陆醒的来访吓得一惊,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块透明的晶板,询问了陆醒的具体情况之后,开始在杂乱的桌面上翻找着资料。按照校医部的规定,这样朝学员预约根本不是他这个负责接待的学员决定的,他需要查找一下,到底是哪个校医发出的预约,然后联系那名校医才行。

而就在他焦头烂额,找不到预约资料的时候,从陆醒左手边的走廊渐渐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朝着前台走来。

“陆醒,你来了啊。”

声音不算熟悉,模样不算认识,陆醒仅仅见过这个来者一面,但结合这样的环境,他的名字还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

“江一宁,江老师是吧?”

陆醒看江一宁的反应就知道,叫自己来的校医就是他。看到自己的到来,江一宁并没有觉得惊讶,而从校医部深处出来,似乎也是为了迎接自己一样。

“过来吧陆醒,我来给你进行常规的复检,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隐患。”

随着江一宁的招呼,陆醒一边朝着江一宁的方向走去,一边朝着招待台子里面的那名学员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而招待学员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不知所以地挠了挠头,脸上漂浮着一丝疑惑的阴云,但也没有往深处追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即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从桌台上面抄起刚刚窝在手中的透明晶板,把双脚搭在台子边缘,恢复了陆醒到来之前的动作。

“江老师,之前您不是说,对于我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吗?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复检啊?难道我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回想起第一次和江一宁见面时,对自己的态度,陆醒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当时的他,对于自己的病症绝对是一种轻松的态度,那种态度很吴所谓,最起码,不会做出主动让自己回这里复检的事情。

“因为复检也是习以为常啊。”好像江一宁早就知道陆醒会这么问似的,不,这么描述也还不准确——就好像江一宁等着陆醒这么问似的,陆醒的话音还没落地,江一宁就立刻做出了回应,像是一种应激反应一般。

见陆醒还没有其他问题,江一宁还继续解释了一句:“因为以前的那些和你一样症状的人也问过这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在你们的经历中也许是第一次,可是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已经经历了无数遍了。”

“这么说,您是很早就来到了陆一的校医部吗?”陆醒随口问了一句。

江一宁似乎是没想到陆醒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急切向前的脚步也因为短暂的思考而断了节奏。

“嗯……差不多,十年了吧。”江一宁一边缓缓地向前走着,一边微微仰头,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陆醒心中惊讶,竟然这么久了?那么对于自己这个其他届的学员也会犯的“老毛病”,表现出习以为常,似乎也不奇怪了。

“好了,我们到了。”

两个人在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外站定。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也可以理解为我对病人的接诊室。”

江一宁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造型古朴的钥匙,将办公室的房门打开。

被江一宁请进办公室之后,陆醒大致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布置,但一眼之间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位于办公室中心放置着的一张单人床。

说是床,是因为上面的被褥和枕头都整齐地叠好,像是个床的样子。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手术台,被褥和枕头像是一层伪装。

江一宁将手中的钥匙随手放在墙边的桌子上,然后指了指那张床:“好了,你现在躺在上面,我要对你进行全身复检。”

陆醒一知半解,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便爬上了床铺躺在上面。

“江老师,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不用,你就好好躺好就行,剩下的工作交给我完成就行。”

说话之间,江一宁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枚看上去崭新的姜黄色符纸,朝着已经躺好的陆醒的额头上贴了过去。

“不用紧张,这个只是能让你立刻安神,进入状态的。如果你的精神因为这些不熟悉的场外因素而产生了波动,对你法元的检测可是会出现偏差的。”

说是这么说,不过在额头被符纸贴上的刹那,陆醒还是受到了些微的惊吓,就好像突然被某种软体生物触碰到身上的那种感觉。哪怕知道那个东西对自己没有实质性的威胁,但还是会被惊吓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而已。因为陆醒发现,这枚符纸贴上自己额头的瞬间,自己全身的法元波动都瞬间变得迟缓起来。但这种停滞,也没有让陆醒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在全身趋于静止的法元之上洋溢出丝丝暖意,让陆醒觉得异常舒服。

也许是因为这种自内而外的全身烘烤,陆醒逐渐感觉自己的意识远离,明明最开始还能感受到江一宁游走在自己手臂上的感觉,嘴里还能回应着江一宁的提问。但没过多久,陆醒就只能发出些许的呢喃,到最后就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不过好像没过多久。

当陆醒再次接管自己的意识时,自己还躺在那张,称之为床,实为手术台的平台之上。

这是自然的,毕竟就算江一宁已经结束了复检,也不可能随意地搬动自己吧。通常来说,等病人自己醒来,然后复述结果比较常规。

并且,江一宁的检查似乎还没完,他的询问依然传入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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