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二强再不姓韩了。
之后一晚,韩叔韩婶托李年送来两封信,时新雨接到信时有些不解,李年眼神躲躲闪闪,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舅和妗子无颜再见你。
时新雨和十安将信拆开,里头竟然是两张认罪书,一字字的写出了两人所犯下的罪行,如何煽风点火,如何夸大其词,又是怎样找到徐有田,害得时新雨损失了上百两的银钱,家中两人均负伤,下面不仅有两人的手印和落款,还在村中找寻了孟大勇、赵先生、村中的瞧病的邓先生、李年等六人作证的签名手印。
李年看着时新雨的脸色有些尴尬的开口:“我舅说,有了这两份认罪书,无论何时都能将这两人送去见官,让你不要担心。”
时新雨点了点头,吐出一口气问道:“为何,为何韩叔不过来,,他的左边身子好些了吗?”
李年摇了摇头:“都告知他莫要生气,却还是气的不行,前几日端饭手都有些抖。我舅和妗子,两人不好意思见你,怕你生气,你,你”
时新雨心急的打断道:“我没有生气!就是出了这事情我也有些心烦,想在家中歇息几日,等过几天我便去看看他们,你告诉韩叔韩婶,我没有生气,让他两人注意身体!”
李年点了点头便转身了,“哎,李年哥”,时新雨喊住了李年:“告诉韩婶,多弄些骨汤喝,韩叔韩婶两人上了年纪,喝些骨汤是好的,一定要说啊!”
李年朝她两人笑了笑,嗯了一声,摆摆手让两人关门。
眼前水声潺潺,忽然一条鲤鱼腾跳而起,扑腾起了一阵水花打到岸边,时新雨心思被拉回来,她转头看着三凤,说道:“好些了吧,以前我每次跟十安闹了别扭,两人便坐在这水边看看水流,心绪便被流水带走了。”
三凤听她讲起十安的事情,也有些控制不住的笑了下,笑完又很快皱起了眉头,时新雨看着叹了一口气:“三姐难道是以后除了干活都不与我来往了吗?以后是不是再也不帮我担水?我若腹痛也不帮我灌水袋?”
三凤赶忙摇了摇头,立刻心急道:“那怎会!新雨,你,你知道我的,我怎会,”
三凤话还没说完便被时新雨打断:“那便是韩叔韩婶,以后我也吃不到韩叔摘得槐花菜,也用不到韩婶裁的鞋样子,我若割了手便自己流着血驾车去曹集。”
三凤被她激将,憋了一肚子话,竹筒倒豆子一般喊道:“那怎么会!在我爹娘心中,你像女儿一样亲!到了何时也不会不管你!只是,只是,我们给你的这些,都太轻贱了,与你给我们的这些相比,太,太不值得一说了。”
“这世间难得真情与关怀,何来贵贱之分,我刚到此处时,家徒四壁,若不是韩婶事事帮衬,真心以待,日子不知要难过多少。”
时新雨说完抓住了三凤的手:“三姐,莫要和我生分,这世道本就不易,我们一起支撑着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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