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邠地,有个年轻人叫罗子浮,命运对他实在有些残酷。父母早早离世,只留下他孤苦伶仃。八九岁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去投靠叔叔罗大业。
罗大业担任着国子左丞的官职,家境相当殷实。家中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可他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便把罗子浮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得不得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个想到罗子浮,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日子过得飞快,罗子浮长到了十四岁。原本该是无忧无虑、好好学习的年纪,却不知怎么被一群不三不四的家伙盯上了。这些人心里打着坏主意,三言两语就把罗子浮哄骗了出去。从此,罗子浮跟着他们,整日在外面寻欢作乐,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狭邪生活。
有一天,这群人来到了繁华的金陵城。金陵城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在这热闹的城市里,有个烟花女子,生得那叫一个水灵。她就像一朵盛开在淤泥中的莲花,清新脱俗,让人移不开眼。罗子浮第一眼看到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女子的一颦一笑,都像有魔力一般,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让他彻底陷了进去。
然而,好景不长。女子在金陵待了一段时间后,便要回老家了。罗子浮得知这个消息,就像丢了魂儿一样,心里慌得不行。他完全没了主意,鬼使神差地就偷偷跟着女子离开了金陵。一路奔波,最后来到了邠地的娼妓之家。
刚开始的时候,罗子浮觉得日子过得快活似神仙。他整天和娼妓家的姐妹们混在一起,花钱如流水,丝毫没有节制。身上带的金银财宝,就像沙子一样,不停地往外撒。可他根本不在乎,只沉浸在这短暂的快乐之中。
可哪有不散的筵席,没过多久,罗子浮兜里就空空如也了。床头的金子没了,那些曾经围着他转的娼妓们,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们看着罗子浮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嘲讽,就像在看一个笑话。有的还在背后指指点点,小声嘀咕着:“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这儿逍遥,没钱了还想待着,真是可笑。”
不过,罗子浮还没被马上赶走。但命运似乎还不想放过他,一件可怕的事情降临了。他身上突然染上了一种怪病,全身长满了又大又臭的疮,脓血不停地往外流。那些脓血弄脏了床榻,弄脏了席子,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这下,娼妓们彻底受不了了。她们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样,纷纷捂着鼻子,远远地躲开罗子浮。没几天,就把他像赶苍蝇一样轰了出去。
罗子浮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成了孤家寡人。他只能在市井之中流浪乞讨。可市井中的人,一看到他那副邋遢、落魄的样子,都吓得赶紧躲开。他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走在大街上,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罗子浮心里害怕极了,他不想就这么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于是,他咬着牙,一路向西乞讨前行。每天,他都要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上三四十里地。脚上磨出了一个个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
说来也巧,就这么一路走,他竟然又回到了邠地的地界。可此时的罗子浮,心里却犯起了难。他看着自己身上那件破破烂烂、沾满脓血的破棉絮,再想想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怎么有脸回村里见人呢?他在附近的小镇子里徘徊着,犹豫了很久,始终不敢进去。
这一天,太阳渐渐西沉,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罗子浮实在走不动了,又累又饿。他抬头一看,前面有一座山寺。他就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想也许能在这儿借个宿。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朝着山寺走去。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美得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皮肤白皙如雪,眼睛又大又亮,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她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罗子浮一下子被吸引住了,他慢慢地走近女子,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姑娘,我是不是要倒霉透顶了?我身上的钱都花光了,还生了重病,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像春天里的阳光,温暖又柔和。她看了看罗子浮,轻声说道:“我是个出家人,在山里有个山洞可以住。那地方虽然简陋了些,但好在安全,不用担心老虎和狼。”
罗子浮一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高兴地说:“真的吗?姑娘,那可真是太好了,太麻烦你了。”
于是,女子带着罗子浮往深山里走去。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鸟叫。他们走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一座洞府。那洞府看起来神秘兮兮的,洞口被一些藤蔓遮挡着,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进了洞府,一条清澈的小溪从洞口潺潺流过,溪水清澈见底,能看到里面的小鱼小虾在欢快地游来游去。溪上搭着一座石桥,虽然简单,却别有一番韵味。又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两间石室。石室里面亮堂堂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光亮,根本不需要灯烛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