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sk.x3qdu.com

徐凤鸣颇有些无奈,奈何这又是别人的猫,打又不能打,生怕打了事后赵宁来秋后算账,只得认命哄着:“小鱼干太咸了不能多吃,你吃点其它的,等明个再吃小鱼干……”

说着用手去摸猫脑袋安抚它,谁知那混账翻脸不认人,一爪子拍了过来。

徐凤鸣手上顿时多了三条血口子。

“嘶……”

徐凤鸣吸了口气。

小猫见惹了祸,当即一溜烟跑出房门,跳上院墙跑了。

徐凤鸣追出院去,见它嗖地一下蹿进隔壁院里,没影了。

徐凤鸣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心想,还真是个小白眼狼。

正待进屋时,果见隔壁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傍晚徐文回来,见徐凤鸣手上多了三条血口子,当即好一番大惊小怪:“少爷,你的手怎么了?!如何受伤了?!”

立即去找膏药来给徐凤鸣擦,这么点小伤哪里又需要抹药了,只是徐文坚持,徐凤鸣只得任他是为。

徐文得知是隔壁那小猫抓的后,当即怒道:“我就说那小畜生是个白眼狼。”

徐凤鸣哭笑不得:“你跟个猫较什么劲?信送出去了吗”

徐文:“送出去了。”

徐凤鸣便不再言语了。

他离家近一年,也不知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风寒好了没有。

徐凤鸣的母亲是越人,娘家是越地的大富商,听说往上追溯几代,还是未灭国的越国王族。

早年他父亲跟随祖父四处经商,途经越地结识了他娘,越人生性豪放,他爹徐执只一眼,便对他娘情根深种了。

后来徐执很是费了些功夫,才博得他娘的芳心,将她娶了回去。

婚后不久,他娘就怀上了他,然而却在生产时难产,从此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产。

徐夫人因为伤了身子,为了延续徐家的香火,这些年也给徐执纳过几房妾室。

最后都被徐执打发了,后来她便再也没有给徐执身边塞过人。

因此夫妻俩便只有徐凤鸣这一独子。

上月他收到父亲的信,说是母亲生了病,急得他当即命徐文去收拾东西回去。

结果徐文东西还没收拾好,他又收到了母亲的信,信里母亲先是将父亲责怪了一番,说他大惊小怪、小题大做,随后告知徐凤鸣自己没事,只是着了些凉,让他不要担心,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徐凤鸣还是不放心,特意让徐文回去跑了一趟,得知母亲真的只是着了凉才放心。

第二日徐凤鸣去学院,刚一下马车,就看见昨日停在赵宁家的马车停在学院外。

“这不是隔壁那家人的马车吗?”徐文说:“哦,不对,是隔壁那家人的亲戚朋友的马车。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们也是祭酒的亲戚?还是说那个怪人要来读书?”

“哪个怪人要来读书?”苏仪跟姜黎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显然,两个人是一起来的。

姜黎见着徐凤鸣,两个人点头打过招呼。

徐文说:“住我们隔壁的怪人。”

苏仪:“你们隔壁不是个空宅子吗?什么时候住人了?”

“今年春日里搬来的。”徐凤鸣说:“有几个月了。”

“是啊,他家的猫还时常来我们家呢,少爷每次都让我喂它,那小畜生是只白眼狼,还把我家少爷抓伤了。”徐文越说越生气,有些愤愤不平道。

徐凤鸣瞥了徐文一眼:“徐文,就你话多。”

此时,赵宁跟一个男人从学院里出来了。

赵宁仍旧一身黑衣,脸颊两侧垂着两条金红两色编织的绦子,一张脸平静淡漠,眼神冷漠疏离。

他身边跟了个穿着讲究的男人,这男人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看不出实际年龄,不过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

二人身后跟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一名抄着手,亦步亦趋的男子。

这男子身材高大,漫不经心地跟在赵宁身后。

几人走出来时,那身着华服的男人礼貌地冲徐凤鸣几人点了点头,赵宁则瞥了一眼徐凤鸣的手,一眼便瞥到了徐凤鸣手上的血口子,旋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就是这人?”苏仪看着那几人走过去,问道。

徐凤鸣点了点头,徐文说:“穿黑衣的那个就是。”

徐凤鸣几人等这几人上了马车后才往学院走去。

“我让欧阳先生和郑琰留下来陪你。”马车里,那身着华服的男人道。

赵宁看向窗外的街道,冷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用。”

男人:“那就让郑琰留下来保护你。”

赵宁不为所动:“不用。”

男人说:“你身边总得有人跟着……”

赵宁:“我能照顾自己。”

“你……”男人拿赵宁没办法,只好妥协道:“那好吧。”

“那我给你派两个洒扫婆子总行吧。”男人说:“总要有人伺候你的饮食起居。”

这次赵宁没吭声了,马车里静了一会儿,男人又说:“这京麓学院是晋文帝时期便创建起来的学院,几百年间一直人才辈出,方有如今的名冠天下,你如今能拜入这里,足以证明了你的天资,若是能潜心修习,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

赵宁:“知道了。”

男人见赵宁聊天的兴趣实在欠奉,眉宇间又夹杂着几缕烦躁之意,只得不再言语了。

反而是那名名唤欧阳先生的老头子说:“凡是出自京麓学院的学子,具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本事,老夫认为,公子若是能结交些同窗,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赵宁静了片刻:“嗯。”

马车里又陷入一片沉默,只听见马蹄声以及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

车外,郑琰偶尔提鞭抽一下马,马车驶到城郊赵府前停了下来。

赵宁临下车前,男人又问:“真不用让郑琰留下来?”

“不用。”赵宁起身,躬身掀起车帘下车。

男人突然喊了他一声:“阿宁。”

赵宁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男人。

男人看向赵宁的眼神略微有些复杂,他看了赵宁一会儿,说:“好好照顾自己。”

“嗯。”赵宁下了马车。

郑琰重新坐上马车,朝站在一边的赵宁略微点了点头,扬起马鞭一挥,将马车赶走了。

马车托着浓密的尘土疾驰而去,赵宁一直等到马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才进了府门。

“主公,真不用人跟着公子吗?”马车里,欧阳先生道。

“唉——”男人叹了口气:“你也看见了,他不让。自小便是这个性格,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公子自小便受了不少苦,性格孤僻倒也情有可原。”欧阳先生说:“只是如今他孤身一人在这处,身边没人照顾,只怕他会有危险。主公,属我直言,你一身筹谋尽数在公子身上,若是公子有个万一,只怕会功亏一篑,再者,夫人也放心不下公子。”

男人沉默片刻,说:“郑琰,你去保护公子,他不想让你跟着,你便暗中保护,不要让他知道也就是了。”

郑琰在外道:“那您呢?”

男人道:“你去就是,我自有安排。”

郑琰:“是。”

这日徐凤鸣下学归来,见赵宁家门前的马车已经不见了。

“走了吗?”徐文说:“这家人到底什么来头?”

徐凤鸣没吭声,抬腿往家里走。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