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要说这?”苏茗月有些无语,“你家的事我不是很好奇。”
他走到床边,半蹲在地,双手撑着床榻,此时两人中间就隔了个熟睡的旬宝玉。
“我昨晚开棺验尸,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附着黑灰,轻轻一碰就化成灰烬了。”
荀向旭说完轻轻吸了口气,凌冽的香风淡雅至极,一股脑的钻入鼻腔口腔,香得他头昏脑涨。
她此时只着一身亵衣,玲珑身形一览无余,泼墨般浓黑的长发随意铺在床上,几率垂在胸前,发的黑与衣的白交织。
她朱唇泛着水润的光泽,眼眸微微下垂,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留下剪影,美得不似人间人。
某个部位迅速膨胀,他一面羞耻不已,一面极力掩饰,眼底多了点不自然。
苏茗月将他的异样归咎于老皇帝的薨逝,并未过多关注,“听起来像是中毒而亡。”
“是。”一开口,声音暗哑,他怕对方察觉,迅速转过身站起来,侧着头说:“今日早些休息,待我查出个名堂,再来跟你说。”
说完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去的路上没有用灵气阻隔,雨水冲刷身体,似乎要洗去一身污浊,连带着心底的污秽也抹除。
荣丙肝伺候先皇几十年,哪能这点眼力见没有,他回头看了眼凤鸾宫,那位殿下暂住的地方。
若是殿下真的做了皇后,那站荀向旭也不是不可以。
他跟先皇总归是父子,流着一样的血,说不得他吃肉,他也能跟着喝口汤。
荀向旭停下脚步,锐利的眸紧锁住荣丙肝,那目光有如实质,叫荣丙肝像是被定住一般,嘴角的猥琐都没来得及收回,直愣了几秒才惶恐的低下头。
时间拉回到三天前黄昏时分的苏家,陈免白被送到他之前的院子,一切如旧,只是多了许多生面孔。
他在湖心亭抚琴,弹奏的正是当初让他一闻倾心的曲子,只是他弹不出她那般磅礴霸气的气势。
他就是个阴暗环境里爬行的毒蛇,不及她那般,像是镇山的巨虎,一声咆哮百兽俯首。
晚些时候他去了雀翎国,同雀翎王谈了些事,拿回了自己的储物戒,回到夏安国已是三天后。
听说徵樽新帝登基,特地命人送去了两份礼物,不出两日就到了,一份送给荀向旭,一份送给苏茗月。
荀向旭当着苏茗月的面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把低阶魔扇,不算稀世珍宝,但也足够贵重。
而苏茗月的盒子里装的是一把神器,望春含冬扇,正反面皆有陈免白亲自书写的字画,精巧雅致。
这扇子下扇可生草木,上扇可生冰雪,没什么攻击性,但好看。
荀向旭冷嗤,“感情我是顺带的?”
苏茗月把玩望春含冬扇,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她很喜欢这把扇子。
“谁知道呢。”
“你就收了?”她不是随意接受别人赠礼的人,这几年他送她那么多东西,她都不要。
“为什么不收。”
“你现在可是跟我一伙的,要是跟他打起来,你可别心软。”他语气酸溜溜的,看似在摆弄自己的扇子,实则时不时偷瞄她的扇子,盘算什么时候趁她睡着给她偷了,一把烧成灰全扬了。
“谁说我跟你是一伙的,人间争斗我不参与。”苏茗月说得言辞凿凿,一派凛然。
这回轮到荀向旭无语了,“当初给各国帝王送万里传音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随意一点行为动作都可能会影响一国之君的地位,万里传音符的作用可不止保命那么简单,利用恰当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
他荀向旭不就是个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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