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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正道:“不如下官带殿下去看看。”

“孤正有此意。”

吴正想喊着姜祁一起,毕竟这好歹也是殿下的岳丈,想必就算有什么事,太子殿下也不会过于为难。

谁料谢珩道:“就你一人吧,孤不喜人多。”

“这……”吴正也是老滑头了,心想着莫非太子殿下有话要单独和他说,“是,请殿下随下官来。”

谢珩跟着他前去,吴正落后了两步跟在他身后,马厩里还算干净,但也有些气味儿,吴正有些忐忑,太子突然过来,他都来不及准备。

“殿下,这地方不雅,不如移步……”

“吴大人不必担心,孤去北地的第一年,也是从养马做起的。”谢珩心情还算不错,说话都和颜悦色的,“你在朝多少年了?”

吴正回想了一下,有些感慨:“下官在朝快三十五年了,得陛下信重,一直在太仆寺任职。”

太子殿下莫非要提拔他?吴正有些纠结,他该不该站队呢,这可是一门大学问啊。

谢珩道:“嗯,想来你和承平侯是很熟悉了。”

吴正不明所以,如实道:“还可以,我与他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姜祁比他官低一级,但是人家身上有爵位,是侯爷。

吴正向来不与他有什么来往,姜祁也不乐意同他混在一处。

行至马槽,谢珩抬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吴正心里一紧:“殿下,这匹马今日有些病症,殿下还是离远一些吧。”

谢珩眉心微蹙:“可让兽医看了?”

“看了,兽医每日都会来,给它灌一些草药。”

谢珩只说:“多注意一些。”

“下官省得。”

谢珩边走边看,问道:“孤听说承平侯年轻时也是个风流人物,没想到年纪大了以后老实不少。”

吴正眼观鼻鼻观心,真想不明白太子殿下是何意。

他要是有那个揣测人心的本事,也不至于现在只是个三品官。

“嗯……多年前好像确实不着调,不过近些年倒是本分不少。”

吴正想着他也不怕得罪姜祁,反正太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谢珩停下脚步:“孤今日听太子妃说起幼年往事,一时有些好奇,所以问问,吴大人不必担心。”

原来是这样,吴正松了一口气:“太子妃殿下也是个可怜人,姜祁这厮拎不清。”

谢珩挑挑眉:“此话怎讲?”

姜祁前几日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吴正,吴正还愁找不到机会给他上眼药呢。

“殿下有所不知,据说当年,张娇……哦,也就是承平侯夫人,这张娇呢生性泼辣,而且十分善妒,平时也没少为难秀夫人。尤其是在秀夫人快临盆的那段时间,找了个灵云寺的和尚来,说是诵经祈福,保佑秀夫人平安生产,后来……想必殿下有所耳闻,秀夫人难产而亡,那秃驴说太子妃是天煞孤星,姜祁就信了。”

谢珩一时无言,面上也冷淡了几分,吴正悄悄观察他的脸色:“人家府上的事,下官也不清楚,不过想着太子妃年少时过得也不好太好,与同僚一起吃饭时,大家都闲话几句家里的孩子,姜祁只说了几回正室的两个孩子,从未提过太子妃一句。”

谢珩冷哼一声,甩了下袖子,负手往外走了。

吴正跟在他身后,心想这眼药看来是上成功了,他真是个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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