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回府以后,荼凌紧接着就出现在他面前,告状。
“南弦子真是不知轻重,他竟然教太子妃摇骰子、出老千!”
谢珩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解腰带的手顿时一滞:“他昨日做什么去了?”
荼凌还来不及说话,文安立刻接着道:“公子哪儿也没去,就在院里看书睡觉了。”
“嗯。”谢珩脸色缓和许多,他不希望姜清染上任何恶习。
看来要和南弦子说一声了,不要什么习惯都往府里带。
更不许带坏他的人。
荼凌奇怪地看一眼文安,有些憋闷,他方才还以为殿下问的是南弦子,正想说他应该是在赌坊待了一整天,就被文安将先一步回答了。
原来殿下问的是姜清。
影四适时出现在外头:“殿下,南弦子已回府中。”
谢珩正要更衣:“下去吧,请南师父来书房。”
影四转身就去请南弦子,文安和荼凌也退了出去。
荼凌看向文安,有些好奇:“方才你怎么知道殿下问的是那个人,而不是南弦子呢?”
文安无奈地偏头看他:“你觉得殿下很闲么?”
荼凌摇摇头,殿下当然不闲了。
“那他关心一个老头做什么?”
荼凌似懂非懂地抿唇,文安也不和他多说什么,影卫嘛,大多都是一根筋,就好比那个影四!
谢珩到书房以后,书案上放着影一调查到的消息。
他之前让影一去查了承平侯府的那个婆子,本以为她和南弦子有什么渊源,没想到这两人竟是完全不认识的。
钱芳最常来往的人,是一个名叫钱勇的赌徒,两人是姐弟,私下里经常走动。
据影一调查到的,钱芳所得财物,大部分都补贴了钱勇。
那钱勇的娘子,名唤李英,是一名接生婆,伺候过不少大户人家。
谢珩将信放回信封里,文安在外头轻声道:“殿下,南师父到了。”
“请他进来。”
南弦子这两日未修边幅,看起来有些邋遢,踏进清晖院时忽然有些心虚,有些后悔没去沐浴一番,主要还是担心以后身份暴露,丢了徒弟的脸。
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谢珩走出书房,站在屋檐下看他。
“南师父似乎爱好挺广泛。”
南弦子脚步一顿,也不继续往前走了,就站在台阶下和谢珩对视。
“这…… 老夫不知殿下说得是什么?”
谢珩沉默良久,叹息一声:“太子妃性子单纯,孤不希望这张白纸上有任何污点。”
南弦子点点头,还算这太子说几句人话。
“殿下放心,老头子不过是说几句给太子妃逗趣。”
谢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后道:“随孤来。”
两人进了书房,文安守在外面,不让人靠近。
看他似乎有正事要说,南弦子也正经起来:“这两日在赌坊调查一个人,邋遢了些,殿下见谅。”
要是以前谢珩还真不会见这样的人,现在也不知为何,对这个老头逐渐宽容起来。
“孤想尽快解除身上的忘情蛊。”
南弦子一愣,他没想到谢珩找他是为了这事。
之前不是说不着急么?怎么现在又着急了。
谢珩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孤怀疑,因为忘情蛊,忘记很重要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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