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子:“……那为师自己去偷。”
“回来!”姜清一阵头疼。
师父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姜清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罐子,十分心痛地拿出几个铜板,这可是他省了很久才省下来的。
“我让福禾去外头买。”
南弦子不解:“府上不是有免费的?”
姜清支支吾吾的,他不想告诉师父自己和殿下关系其实并不好,等了这么多年的人,根本不记得自己,他稍微有一点丢脸的感觉。
南弦子将葫芦扔给他:“打满。”
“知道了。”姜清低低应一声。
看着姜清出门去,南弦子面上露出几分愁绪,心里叹息一声,他这个徒弟,爱钻牛角尖,生生把自己困在这方小天地里。
还以为能瞒过自己,南弦子摇摇头,还是不拆穿了,给小徒弟一点面子。
姜清吩咐完福禾以后便回屋,接着问:“师父还没说,这几年做什么去了?”
南弦子略微一叹:“去北地,找一味药材救人。”
“找到了吗?”姜清问道。
南弦子摇摇头,多的却是不肯说,姜清也没有多问,师父医术极高,若是连他都治不好,那人恐怕凶多吉少。
“师父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姜清想着好歹要知道他的去向,免得担心。
南弦子道:“暂时不走,就留在京城。”
“为师这次回来,除了看你,还有受人所托,来给一个人看病。”
姜清一顿:“什么人?”
南弦子眨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姜清也没有追问,师父不说总有他的道理。
“如今在这太子府,都不好教你新的剑法,唉,这剑谱拿去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最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看。”南弦子扔给他一本剑谱。
姜清双手接住:“谢谢师父。”
他领悟力极高,并不需要怎么教,一看就会。
南弦子这个徒弟收的十分省心。
福禾很快就买了酒回来,南弦子喝上一口十分满意,然后跟姜清打了个招呼一掠身就没影了。
*
午后。
谢珩从京郊回来后,得了几日休沐,但他向来勤勉,哪怕是休沐日也在书房处理折子。
文安步履平缓,一步步朝着书房来。
“殿下,外头来了个老头,说是受少将军所托,来给殿下治头疾的。”
谢珩笔尖微顿:“舅舅?”
他在北地时,头疾时常发作,顾平找了很多大夫给他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可有信物?”
文安双手奉上一封信,正是谢珩舅舅顾平所书。
“请他进来。”
谢珩去正厅里等着,片刻后文安带着一个打扮看起来有些繁琐,一身酒味儿的老头进来。
谢珩微微蹙眉,这看起来是个酒鬼,能给他治头疾?
“老夫南弦子,见过太子殿下。”
南弦子悄摸着打量谢珩,心想长得人模狗样的,怪不得把他小徒弟勾掉了魂。
谢珩不动声色看一眼他的酒葫芦,心中很想把这东西扔出去。
“大师不必客气。”
南弦子上前一步:“老夫这就为殿下诊治。”
“不急。”酒味儿扑面而来,谢珩微微向后一靠,“大师一路辛苦,休息一两日再看也无妨。”
南弦子眼珠一转:“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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