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这样想,如果好坏人结局都一样,谁还当好人?你游戏过他们,也惩戒过他们,但你占据是人间正道! 红霞想不到是这种结局,我能死,她必须活! 但世事哪能由我想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经常以为她还活着,有时我忘了她不在了,烧饭还把她饭烧了,甚至还去屋子里喊她的名字,可惜了,无人应,大爷,我苦啊!没有她在,我屁都不是! 大爷,你要愿谅我,我不该骂你,我该骂我自己!是我混蛋!是我大意!是我不听胡自立的话,我当了小人了,以小人之心去渡自立之腹了!但凡自立的话,我能听进一二分,也不至于……我狭隘了,只因他不是我的种,对于他说的,我总有一种天然排斥,所以……是我害了红霞!她虽怨过你,但理解你!”泪水像冰雹化蚀在脸上,半天一滴,滴不到心缝里。
“没事的!胡乔!你待她不薄!常听她讲起你!”我拍拍他的肩。
“大爷,我做得还不够多,否则,她不会离我而去!”
“天地有遗憾,更何况人乎?心里记着她,想着她就够了!”我转身而去,泪就滴下来,它可以无声。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们的世界,在悲喜交加里拥有过,也错过,那种遗憾,就像天缺一角,我们肉身凡胎,无法弥补,就像唯纳斯,因残缺而唯美,性格有弱点,弱点才是人,神仙有三错,更何况人乎?
年届六十,才活明白。曾经的我们,意气风发过,昂扬斗志过,怠倦躺平过,无聊下作过,豪气冲天过,暴戾炸裂过,平凡普通过,被人感动过,被人羞辱过,与人战斗过,为人不耻过,爱过恨过掠过惊悚过,七情爬在六欲上,属于我们的日子已经不多,原谅他们吧,他们带给你的苦和涩尝过,爱恋他们吧,他们馈赠你的甜和酥,你吸咂过,啃咬过,品尝过,一切都在心里。
我平凡了几十年,在人堆里,你找不到我,我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微乎其微,不能如火烧心,更不能如烟拱虚,偶尔因怪张,被人在江湖中传着,以讹传讹,失去了本来面目,偶一天,我闲着无事,骑着我的破三轮车,行走在路上,被人堵那儿,很多人住脚观看,有认识的,知道我是谁,更多是不认识,观个新鲜,看个热闹,以为我少人钱,更以为我欠人情,人家汽车堵在我的车头,是女人,是老女人,其豪横姿态,让人恐惧,她卡着腰,横眉冷对,不是千夫指,是一人指。
“李子北,你给我站住!你个狗东西!凭啥把我写进网文里,让全国那么多人看!我碍你腿肚子哪条筋?”
“没有呀?”我摊开双手。
“还想狡辩!你个狗东西!这辈子我已经被你祸祸了,还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你以为人家眼瞎心也瞎呀?人家是会对号入座的,那梁一纹是谁?不就是我吗?我给你起俩浑名,叨叨叨,叨到今天还不够!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你倒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我不结婚怎么啦?我个人爱好,是影响你吃了,还是影响你喝了?你嚼我舌头干吗?我不结婚赖谁?你个有眼无珠的,我就是要找个虐恋的,怎么啦?宁缺毋滥!你让全国人民怼我!”
“不看网文的例外!”
“我知道你是李一刀,可你不该往实处了写,我还能做人吗?你说怎么办吧?告你诽谤?”她斜着眼,“除了这名字不是我,连我穿什么衣服,你都如实而写,怕别人不认识我?必须陪我吃饭,将你那破车,能丢哪儿丢哪儿,跟我走!”
我把车寄人那儿,上了她的车,女人都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我的网文在一定范围流传,引起一些人关注,更多当事人,不读书,只钻钱,就看不到,所以他们继续着已有的生活,我听见有人问,“你是不是《红旗,你能扛多久?》的那个谁?”我一听到这个,就猫着腰,羞愧难当的样子,钻人缝,就开溜,我做贼啦!
李红旗的确是不同凡响的,受贾云龙鼓舞,在沉寂一段日子之后,他要逆天改命,不能让人把他看扁了,他还要以残疾的躯体,扛起那杆倒下的、被人拧捻的红旗,还要让它猎猎作响,生命不止,红旗不倒,嗓子坏了,五音不全,嘴里总像塞满东西,咬不清字音,就没法子唱出心中的雄壮,他用手掏过多次,确定没有,这是天不佑他,怎么可能不让他说出誓言?这急躁得他扑上扑下,他问过医生,用抖抖缩缩的笔在纸上写下,“我怎样才能说话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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