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中年男也喝的不少,脸色潮红,笑嘻嘻的拍了拍王致富:“富哥有好货了别忘记弟弟啊,老子就喜欢小姑娘!鲜灵!”
两人勾肩搭背的又喝了不少,王致富站都站不稳了才摆摆手:“好,好弟弟,等着哥哥先去放个水,回来之后,咱们再战!”
关上了隔间的门,震耳的音乐声也随之小了下去,王致富走路都有点儿打飘,摇摇晃晃的走进厕所。
稀里哗啦的水声过后,他提起裤子打了个哈欠,洗手的时候,不经意的,他的鼻尖嗅到了一抹幽香。
在男厕所之中,这样的香味并不常见。
凉水冲了把脸,王致富的精神也清明了一点,他本能的感觉不对,回头往厕所隔间看去。
整个厕所现在就他一个,男厕所的暗香勾起了他一些旖旎的幻想,他咽了咽口水,酒精麻痹的大脑也让他胆大了起来,慢慢的蹲下身子,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查看。
暗香越来越浓,勾的他身上的血液越发沸腾。
终于,他在最后一个隔间处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两条细腻白皙的小腿。
男厕所里有个女的!
这个只会在烂俗三流影片之中才会出现的桥段让他的大脑炸开了无数烟花。
呼吸急促了起来,王致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站起了身,浑浊的眼睛里绽放出了淫邪的暗芒。
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隔间的门,他的声音猥琐。
“有人吗?”
里面并未回答。
王致富想象着里面女生害怕不安的画面,笑容越发的扩大,他已经看到,这个隔间的门锁似乎已经坏了,这简直是连老天都在帮他。
“我进来了哦。”
他不再试探,狞笑着推开了门。
暗香扑鼻,但王致富的笑容却戛然而止,他看着地上摆放着的女装模型,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就在他的背后响起。
滴滴答答的鲜血染红了模型,王致富愣怔的回过了头,看到的最后一眼,是一张极美的脸,漂亮的少女如同冰冷的死神,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温度。
“吧嗒——”
平整的切面贯穿了他的脖颈,他的脑袋平滑的从身后掉了下去,直直的掉进了满是脏污的便池之中。
绫竹满意的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强化了之后就是不一样,哪怕只强化一点点也跟普通躯体有着天壤之别。
绫竹慢条斯理的收起了刀,用灵力抹除了自己的痕迹后走出了卫生间。
她在来之前已经将这个区域的监控覆盖了,压了压帽子,绫竹面色平静的走出了KTV。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给自己买了个新手机,打开网页,她将刚刚拍的无头尸体照片发给了聂芯。
“!!!这是真的照片吗?不是p图吗?你真的把他杀死了吗?”
坐在出租车上,绫竹早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直接将录好的视频甩了过去。
鲜血滴滴答答,一个男人的尸体蜷缩在小小的隔间内,满是脏污,而那个可怜的头颅正死不瞑目的睁大着双眼,躺在满是污痕的便池里。
“!!!!”
聂芯早就已经从天台上下来了,她一遍遍的看着那对常人来说极其恐怖的视频,不可置信的颤抖起来。
泪水滴落,砸在了手机上,聂芯的眼睛虽然在落泪,但唇角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扬起,她的表情此刻看上去似哭似笑,有些疯癫。
她环抱着自己,身体在发抖,精神却无与伦比的轻松,这是她这半年来头一次觉得这么轻松,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飞起来了,一直困扰着她,缠绕着她的枷锁不见了,她从淤泥中站起,挣扎着回到了人间。
擦了擦眼泪,聂芯赶紧把尾款给对面不知名的“好心人”打了过去。
想了想,她又多给了两万,她家算是稍微有点钱,但也并不多,这5万块钱是她好多年一起攒下来的零花钱和压岁钱。
原本打算等到高中毕业之后出去旅游的,但现在已经没必要再存了,她此刻对屏幕对面的人是无比的感激,别说是5万块钱,就算是100万,只要能让她远离这个噩梦,她都愿意给。
泪水还在掉落,但少女却笑的很美,她一字一句的打字。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救赎了我,我活在这个噩梦里已经长达半年了,我还以为我不会再醒来了,在你给我发信息的前一秒,我已经站在天台上迈出了一步,只差一点点我就掉下去了,我差一点结束了我自己的生命。”
“是你的存在拯救了我,你给我带来了曙光,这两万块钱就算做给您的辛苦费,真的谢谢你。”
她有些语无伦次,半年来积攒下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她在这个无人的天台上放声大哭,庆幸着自己的重生,庆幸着自己挣扎出了泥淖。
绫竹没有看顾客小作文的爱好,她看着卡里多出来的两万非常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思忖了片刻,绫竹再次拿起手机,既然顾客这么大方,那就干脆也回个小礼物吧。
毕竟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单,要做的话肯定是要做到尽善尽美的。
...
......
..........
睁开了红肿的双眼,聂芯看着照进自己房间的阳光,久违的勾唇露出了一个微笑。
好美的阳光啊,就在前一天她还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去,但今天她依旧看到了清晨的太阳。
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刚刚那久违的好心情也慢慢的散去了,王老狗是死了,但那个该死的体育老师还在,她还不算是完全脱离了那片沼泽。
心情再次变得有些压抑,聂芯重新坐在床上,有些不太想去上学,她所遭遇的那些事情太过恶心,而这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被王老狗PUA和控制。
那些过分的行为一点点加剧,直到后来她变得孤立无援,王老狗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把她从学校的那个圈子里隔离了出来,让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的问题。
现在始作俑者已经消失,但帮凶和他们带来的伤害依然存在,她又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咬着唇,那种崩溃无力的感觉再次笼罩了她整个人。
“咚!”
房间门被重重的推开,聂芯茫然的看着自己慌乱失措的妈妈。
“芯芯!”
聂母上前抱住了她,像是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她的声音哽咽,语气满是后怕,“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聂芯察觉到了什么,她开始发抖,恐惧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聂母上下将她打量一遍,果不其然的在她的脖颈处看到了一串可怕的淤青。
她捂着嘴,死死压住怒火:“你不想上学的原因居然是这个吗?”
聂芯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她还是青春期的小女孩儿,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所遭受的肮脏事情告诉给家长和其他的现实中认识她的任何人。
聂母潸然泪下抱住了聂芯:“妈妈刚刚才看到新闻,你们学校那个王老师和体育老师因为体罚虐待学生被一个疯狂的家长杀死了,他们是不是也打你了,怪不得你之前就跟妈妈说不想上学,对不起,对不起芯芯!妈妈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
体罚?
冰冷的身体骤然回暖,聂芯呆呆的看向聂母,不明白自己听到的。
电光石火的,她忽然想到昨晚“好心人”给自己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他说要给自己一个小礼物。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聂芯飘了眼睛里,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淌而下,聂芯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淹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紧紧地抱住妈妈,感受着母亲温暖的体温,她再也压抑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这半年来所有的压抑,苦闷和黑暗尽数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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