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他试图找一些其他的话题。
从问谢无澜修为,到问他来仙界做什么,又问是不是要去参加宗门大选。
最后打包票地说自己一定可以通过宗门大选,顺利拜入五宗门下。
谢无澜对他说的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没有回答,只漫不经心地听着,视线一直落在江挽离开的方向。
他漆黑的眸底涌动着墨色,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出了天罡阁。
陆长遥说到一半发现人跑了,正寻思着要不要追上去,江挽就已经出来了。
他探头往江挽的方向瞥了眼:“诶,妙音阁主呢?”
“回去了。”江挽脸色不是很好。
陆长遥看着她手上拿着的玉镯,诧异:“那家伙真送你了?”
“嗯。”江挽淡淡应道,满脸惆怅。
她有点不能理解,妙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才妙音将她拉进了一个厢房,视线落到了江挽手上拿着的玉镯,嗓音温和:“小客人,这玉镯十分贵重,你可一定要保管好。”
江挽疑惑地看着她:“如此贵重的东西,就送我了?”
“自然。”
“你方才说她是护身法宝,有什么用处?”江挽问道。
妙音略一沉吟:“此玉镯阴阳相生,滴血为誓,阴镯若有危险,阳镯便会感知到,反之亦是。”
“故此它名为阴阳镯,阴阳镯携带者,双方可随时查看彼此位置,但前提是对方要同意。”
闻言,江挽觉得手心的阴阳镯都滚烫了几分。
她有些哑然。
“这镯子是你造的吗?”
妙音轻笑:“傻姑娘,我哪儿会造这些东西,是我外出游玩时,偶然捡到了,便将它带了回来。”
江挽若有所思。
妙音又道:“这阴阳镯我送你,但是你不能戴。”
江挽:“??”
她有些无奈。
她不能戴,那送给她做什么?
不是纯纯浪费吗?
“为什么……?”她问。
妙音静静地看着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开始滚烫起来。
她方才一眼便瞧出了跟在江挽身侧那个人的身份。
妙音没有回答她,只是垂下眸子。
难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这便是宿命因果吗……?
半晌,她才抬起眼笑道,敛去神色:“没有为什么。”
“小客人,要警惕身边人啊。”
话落,她便悠悠起身:“奴家还有事情要忙,姑娘慢走。”
江挽最终也没问出什么,抱着满腔的疑惑,带着阴阳镯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脑袋里一直思考着妙音说的警惕身边人。
江挽哪有什么身边人。
要说有。
谢无澜勉强算一个。
若问江挽信谁,她自然是信谢无澜的。
好歹也算是相识了几日,曾几番出手相助,面对今日才结识的妙音,江挽并不能全信她。
“这镯子瞧着就有大用处。”陆长遥看着她手上的镯子感叹道。
“但愿吧。”江挽道,忽然间发现谢无澜已经不在了。
她张头探望了几眼:“谢大侠他人呢?”
陆长遥瞥了眼门口的位置:“走了。”
“走了?”江挽有些诧异。
“他有说什么吗?”
陆长遥缓慢地思考着,最后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拉着他聊了会儿天,他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听到一半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留下。”
闻言,江挽微微怔住,若有所思。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还是说单纯啥事没有,就自顾自离开了?
好歹留句话吧……?
江挽没去细究那么多,匆匆跟陆长遥说了句有事要忙,便离开了。
她将阴阳镯揣进怀里,走在街道上,没一会儿又拿出来瞧瞧,低头研究着。
阳镯通体莹白,质地细腻,富有光泽,触感冰凉润滑。
妙音说滴血为誓,戴在手上才能激活,那她不滴不就激活不了了吗?
江挽将镶嵌为一体的阴阳两镯掰开,戴上了阳镯。
没什么变化。
很普通。
她百无聊赖地将阳镯摘下,重新和阴镯扣在一起,又将两镯掰开,又合在一块儿,如此周而复始。
江挽玩累了,重新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她身上目前只有一百颗上品灵石,仙界大部分物价都是很普通的,省着点用,还是够花的。
谢无澜不知道去哪了,江挽本来想去找他,但是一想到似乎没有理由去找他,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便安心地待在自己客栈的小房间内,潜心修炼。
所幸离开天水山庄时,她将屋子里仅剩的一些修行秘籍和话本给带上了,这段日子起码不会无聊。
只是偶尔在担忧,她会不会过不了宗门大选。
自从上次阿宓给谢无澜输了点灵力,便睡了一个长长的觉,至今未醒。
……
仙界宗门大选十年一次,偶尔也有些意外会导致推迟。
但今年的大选来得却十分准时。
自四海八荒而来的修士,皆是对仙途有意,一心修行,在大选开始前三日,天都城人满为患,挤得不像样了。
大部分修士只能暂时宿在街头,静候大选之日的到来。
在这一月间,江挽明显感觉到自己修为精进了不少,也会了些术法。
还有一个好消息便是,沉睡了一月的阿宓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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