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并未找到什么新添的伤痕,心下略略安定,那一双盈盈秋水落在李相夷的眼中,不由让他心下一软,展臂将她拥在怀中,喃喃低语:“她给我下了点修罗草,打算封锁我的内力,那玩意见血疯长……“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他说得惊险,乔婉娩却是不以为意,轻声道:“怎么,想让我心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真出了事是怎么也不愿说的,现在听起来骇人,其实早就解决了对不对?”
见自己的一点心思被这么直白地拆穿了,李相夷不由有些讪讪道:“阿娩,你真是聪明至极。”
“想听好话,那就得对我好点。”乔婉娩小小地翻了个白眼,亦嗔亦笑,“刚才是谁一次不够非要再来一次,我现在腰酸得很,你休想听到半点好话。”
“是我不好。”李相夷已为她轻轻揉起来。乔婉娩适才嘴上嗔怪,可当李相夷当真并未往下说时,她又着急起来,道:“那修罗草呢,你是怎么解决的,快给我细细说来。”
“遵命。”李相夷飞快地又在她额际亲了一下,当下便将角丽谯如何在茶中下了修罗草,他又是如何不动声色地在无人处以洗经伐髓诀将至排出体外,之后角丽谯以为他内力被封,越发肆意起来,倒让他乘机套出了不少秘密。
“你是说,角丽谯可能是南胤王族后裔?”乔婉娩被他揉捏得很是舒服,正阖目养神,听到这里,不由睁开眼来,坐直了身,已是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那你,岂不是要唤她一声表姐?”
李相夷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道:“你莫取笑我,她现在也不见得就会叫师兄一声表哥。她这人野心极大,更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还是需要早点将观音垂泪拿到手,免得夜长梦多。”
乔婉娩收住了笑,神情变得肃然,沉声道:“那你这样回来了,她岂不是会大大起疑心?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你放心。我若没想好法子,怎么敢回来见你。”李相夷微微一笑,已是胸有成竹,“真正的‘素手书生’,应该已在赶去一品坟的路上了吧。”
“那我们呢?”乔婉娩问道。
“我们不着急,让我好好陪你两天。”李相夷极是认真地看向那剪水明眸,柔声道,“这次一别十三日,我每天都在想你。”
乔婉娩嘟起了嘴,道:“那从前你动不动就出去十天半个月,有时候还好几个月,都没有想我了?”
“那倒也是想的。”李相夷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时和如今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乔婉娩摆出了刨根问底的架势。
“那时年少,对于我们的感情还是不太明白的。那时在我心中,江湖大事和你,是一样重要的。”李相夷那灿若明星的眼眸,此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极是认真地道,“如今,往事如烟去。我只盼我们往后不离不弃,白头到老,你可莫要嫌弃我。”
乔婉娩也极是认真地凝望着他,无限情意尽在不言中。
二人的呼吸声在彼此耳中越来越清晰,两颗心贴得越来越近。
又是好一番缠绵悱恻后,乔婉娩柔柔地呢喃着:“傻瓜……我怎么就栽在你这个傻瓜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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