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月妍的选择

冯皓轩没有急于逼迫，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她，时不时地微微扬起嘴角，给人一种耐心十足、从容不迫的感觉。“月妍，明知如此，你又为何还要忍耐？”冯皓轩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强大的磁性，仿佛是一股隐秘的力量，无形地笼罩在她的四周。

苏月妍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目光似乎在他那冷静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警觉。她知道冯皓轩从来不曾低估过她的智慧，而他所做的每一步棋，都算得十分精确。他所说的，和他所隐含的威胁，她一清二楚。

“冯大人，你以为，逼迫我做出选择，我就会屈服吗？”她的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讽刺，但内心的动荡却难以掩饰。

冯皓轩闻言，微微挑眉，似乎并不意外。“屈服？当然不是。你若只是屈服，那也无需我来动用这些手段。你聪明，知道我在宫中势力的布局，知道自己在李云风身边的处境。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选择，站在一个能真正保护你，给你力量的立场上。”

这话如同刀刃，深深地刻入了苏月妍的心底。她的目光闪烁不定，眼中既有动摇，也有坚决，但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冯皓轩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她依旧站在李云风这边，她将面对极大的风险和牺牲，而与他联手，则意味着她可以在这权力的旋涡中稳定自己的地位，甚至获取更多的权力。

但她很清楚，冯皓轩所提供的并非单纯的合作，而是一个绝对的控制。那是对她自由意志的压迫，是一种表面上的承诺，背后却隐藏着无法挣脱的枷锁。她能感受到冯皓轩心中无尽的野心，他的每一番话，都是在通过权力的威胁，拉拢她投降。

“我并不傻，冯大人。”苏月妍终于抬起头，语气冷静，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我知道你给予的承诺意味着什么。可我不能仅凭你的承诺，就背叛我的信念。”

冯皓轩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信念？”他低笑了一声，“信念会让你在这场宫廷斗争中活得更好吗？月妍，现实与理想之间，总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你真的打算在这条路上孤身前行，面对一切威胁与挑战？”

苏月妍没有回答，他的每句话都像是重锤击打着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她依旧心如止水，面无表情，但心底的漩涡已经逐渐翻涌，冯皓轩的话语，无论如何都无法轻易从她的心中抹去。

沉默蔓延开来，冯皓轩不再逼迫，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他的目光深邃，带着某种从容不迫的傲慢，仿佛已看穿她的一切，知道她此时必然无法轻易下定决心。

苏月妍的心情愈发沉重，冯皓轩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受到无尽的压力。她原本以为，她能凭借李云风的支持，走出这片宫廷的旋涡。然而，现实一次次地告诉她，宫中的黑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而冯皓轩恰似那只猛兽，伺机而动，每一次的交锋都让她感到一丝无力感。

她微微闭上眼，心中浮现出李云风的脸庞。他的冷静、果决，以及对她的关心，让她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但同时，她也意识到，李云风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未必能始终给她提供安全的庇护。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口：“冯大人，我会考虑你所说的，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会被迫做出任何决定。”

冯皓轩轻轻笑了笑，目光中似乎透露出一丝认同。“我明白，月妍。聪明人总是需要时间去权衡利弊。你有时间，我不会急于催促。”

他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不过，时间不等人。你知道，迟疑太久，可能会错失最好的机会。”

苏月妍听后，心中一动，冯皓轩的言外之意，她再清楚不过。但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看着他离去。冯皓轩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宫殿门外，留给她一个深沉的夜晚和无尽的思索。

她再次陷入了沉默。宫中险恶的气息愈发浓重，她能感受到自己所面临的每一个选择，都在慢慢逼近那个不容回头的时刻。若她选择站在李云风一方，未来的路将充满荆棘，而若她站在冯皓轩那一边，等待她的将是无法预知的危险。

时间在她心中滴答作响。她的选择，终究会在某一刻做出，但那一刻，会是多么沉重与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