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渊麟不吃这些小白鱼,松针那么容易漏下去的结构它都能搁浅,这个智商实在不高。
还是个孩子啊。
方鸦无奈回答道,“好,中午做糖醋鱼。”
离开路宅后路生开着地图定位了橙一朵的位置,黄色的中立小点在镇长家偏下的位置,萎靡不振的样子仿佛风中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白天相比于夜晚要更难隐藏一些,不过对于路生来说都大差不差。
偌大的院子里护院们也在备柴,劈柴的声音十分响亮。专注干活的他们完全没能发现披着隐身斗篷从他们身旁经过的路生,开门的声响也尽数被掩盖。
发现门开了条缝的护院还以为是被风吹的,将门合严实后又回去兢兢业业给柴火洒水。
进到房间里的路生发现橙一朵所在的位置是镇长家的书房,整间书房中三面全是立地的书架,一张桌子布置在侧方,正中间还有一张案桌。
路生环视四周找到隐藏在书架上的机关摁下,一道向下的楼梯从案桌后打开。
已知白天的镇长不知道一周目的记忆依旧要安排告祭节,刚结束的采柴尽管全员存活但仍需定损,一时半会儿镇长不会从镇务所离开。
沿着楼梯下行不一会儿面前便出现一个粗糙的地窖,这原本应该是用来储存冰块的冰室或者躲避灾祸的地下房间,此时却成了关押人的水牢。
春天化冻的雪水通过地面反渗至土壤中,路生敲了敲铁栏杆叫醒里面被锁着半身浸泡到水中的狼狈青年。
“还活着吗?”
一不注意语气就变得无悲无喜格外无情的路生放弃改正,橙一朵的血条还有五百三十滴血,相比于他五千七的血条还是很危险的。
当路生问完后良久橙一朵才抬起了头,但他没看到有人。橙一朵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幻觉啊。”
重伤失血加失温使得他思绪迷蒙眼神也跟着涣散,因为担心橙花他已经幻听好几回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水滴落的声音和说话的声音能那么像。
忘记摘斗篷了。
路生将帽子掀开显露身形,“不是幻觉,幻觉可不会大老远的找到这里来救一个几乎确定没有生路的死人。”
“不过你大概也快听不清我在说什么了。”
切换上与夜同行称号沉入黑暗中越过牢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黑水让路生皱了皱眉,随意拿了把匕首将手铐撬开然后将倒下的人接到怀里。
“.......谢谢。”橙一朵不知道路生的身份,但他也知道路生是特意来救他的。
身上的斗篷使用时长结束了,路生又忍痛买了两件,一件披在橙一朵身上一件给自己。简单给他放了个治疗术将血量部到百分之七十后路生将他打横抱起走上台阶,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面色红润了些的橙一朵感受到温暖后再也忍不住沉沉睡去。
他还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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