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见没人再打断他了,本想接着说下去,却看到李福禄推门进来,看到坐在堂屋里的周江河等人那气派后,两腿都软了,倚在门框上直哆嗦,中间坐着的那人,他在电视上看到过,那是县长啊。
第一次跟这种大人物走得这么近,李福禄被吓到也算是正常了。
周江河朝着招招手,露出亲和的笑容说道:“你是李福禄吧,来,到这边来坐,有点事想问你。”
等李福禄好不容易稍放松一些坐下来的时候,周江河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孟乡长最晚是住在你家吗?”
李福禄重重点头,“是哩。”
“你家几间屋子?家里几口人?都在家吗?没事,我就是随便了解一下,你不用怕,说实话就行。”
周江河连续提出这几个问题后,孟阳突然间意识到有件事情对他极为不利,那就是昨晚上,他先后两次都是跟李玉兰住在一张床上的,虽然说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可这种事情,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就看有没有人较真……
所以,他现在必须拿到说话的主动权,想到这里,便笑着说道:“周县长,李大爷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儿,太紧张了,我替他回答吧。”
周江河却抬手制止他道:“孟乡长,还是让老李大哥说吧,我喜欢跟他这样的实在人说话。”
接下来,孟阳只能静静地听着李福禄磕巴着把他和李玉兰住进家里的事情说出来,至于是不是睡在同一张床的事,他也不知道,也没乱讲。
周江河听完之后,非常客气地把李福禄请出屋子,而后垂下眼睑不说话了,看起来好像没打算追究孟阳生活作风问题,可实际上,等于给坐在身旁的冯爱东手中塞进去一把锋利的刀。
这把刀是指向孟阳的。
孟阳颇有些震惊,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周江河这个人不过仗着朝中有人撑腰,才坐到县长位子上的,可如今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这一手釜底抽薪玩得相当漂亮,下面该冯爱东以此为要挟提出冯爱山的事情了吧?
果然如他所想,冯爱东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孟乡长,我觉得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多角度全方位的考虑问题,不管是冯支书也好,还是你孟乡长也罢,看人,看干部,还得从能力角度来看,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否定人家的成绩,更不能毁了人家的前途,你说呢?”
这近乎是在明着告诉孟阳,把冯爱山放了,他们也不计较孟阳的生活作风问题了,也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
形势危急,但孟阳一点儿都没慌,眼下的情况就像是两军对垒一样,只有勇者才能获胜,退一步讲,就算是把他生活作风问题当个事儿来让纪委介入,只要他在经济上清白,在这年月,这就不算是个事了。
极少看到单纯因为此事掉下去的。
也许有人会问,既然这样,周江河与冯爱东为啥还想以此要挟孟阳呢?
原因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以此为突破口,牵出经济甚至是其他诸如涉黑等问题,那才是致命的,轻则丢官罢爵,重则进去踩缝纫机。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