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有顾琳。
“王雪是谁？”顾琳的脸色明显变得更难看。
就连邝静静，程墨也未曾花这么多心思，叠这么多纸星星给她！她几乎把程墨所有的资料都收集齐了，可她从来不知道有过“王雪”这么一个重要的角色！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她。秦瑜珊和唐蕾都很默契地沉默了。
“你们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了吗？”顾琳冷声道。
唐蕾叹了口气，拿出程墨房间里的相册，翻出一张照片。
“这就是王雪。”唐蕾指着照片上那个青涩可爱的小女生，说道。
只见顾琳脸色变得更扭曲了，因为程墨分明在上面标注了两个字。
【初恋】
不是秦瑜珊，不是小秋，更不是自己。而是照片上这个，她从未听说过的女生。
“这个王雪在哪？”顾琳冷声问。程墨会不会，躲在王雪那里。
“2年前我就安排人查过，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她的信息。”秦瑜珊老实道。
“不可能，你骗我！”顾琳看着秦瑜珊，质问道。
秦瑜珊没有回答，拿起扫把和垃圾铲，到外面倒垃圾去了。
唐蕾则伏在桌子上，把纸星星一颗颗重新叠好。
顾琳呆呆地，拿着相册，翻了一遍又一遍。偶尔还会用指肚摩挲着照片上小程墨的脸，然后露出一丝悲戚的笑容。
“我说，程墨那种渣男有什么好的，顾总你还是放弃他吧。像你这种条件，什么男人找不到？”唐蕾没抬头，一边叠着纸星星，一边劝说道。
“你不也一样？为什么还不放弃他！”顾琳反问道。
“他是我的初恋，我喜欢他，一直喜欢他。”唐蕾淡淡地笑道。
初恋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匕首，重重地插在了顾琳的心头上。
她和唐蕾不同，当初，她只是打算利用程墨，忘掉一个伤害她的男人。
“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而且，程墨除了你以外，还有多少女人，难道你不清楚吗？”顾琳冷冷地剖析道，所以，当时，她打算使手段，把程墨从这一众女人中剥离出来。
但没想到，计划才刚开始，程墨就躲起来了。
这时，秦瑜珊走了进来，看见两人在聊天，她很识趣地在角落坐下。
“你错了！程墨是一个很专情的人。你看，这么多女人，他不是一个都没选吗？有没有可能，到现在，他还在心里，还只有王雪？”唐蕾也说出她的分析。
秦瑜珊默默低下了头，她完全认同唐蕾的说法。但她早就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会找理由赖在程墨身旁的。
“不可能！那邝静静算什么！”顾琳反驳道。
“我承认，程墨看邝静静的眼神是很不一样，但他不也是没去和邝静静在一起吗？”唐蕾笑道，仿佛她赢了邝静静一般。
“那是……因为我，所以他才不敢找邝静静。如果我不在……那么……”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呀！”唐蕾再次得意地笑道：“所以，你还是放弃程墨吧！我想你自己最清楚，程墨根本没有喜欢过你！”
唐蕾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总能很好地照顾到每个人内心里软弱的部分。可能正因如此，她很了解，如何用言语刺痛他人。
“我知道他对我没有那种感情。但他抱过我的身体，亲过我的脸，他替我挡过刀，救过我的命！我和他是历经生死的伴侣！我和你们是不一样，他对我的爱，肯定超过你们所有人！”顾琳看似陷入了矛盾，但却又能自圆其说。
“或许，他对你真的很好。不过，你对他肯定很差，否则，他也不用躲起来。”唐蕾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
“……”
这一次顾琳，无言以对。
良久，她用近乎狡辩般的口吻说：“我会对他好的，我会给他花不完的钱，还有难以想象的力量。像钟诚宇，章佑运，甚至是秦瑜天这些小丑，只要他看不爽的，动动手指头就能解决，甚至是唐家的唐页林，也不值一提……”
“是吗？那他为什么要选你？选小秋那个狗女人不好吗，而且人家本来就婚约在身？还有，沈子涓那个老女人也不差这些吧！”唐蕾笑了：“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将小秋那个狗女人踢出去！”
“去你M的，你骂谁是狗女人呢？”小秋带着苏坦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生气道。
“你怎么来了？”唐蕾倒也不怕。她怕啥，小秋现在不是“未婚妻”了。自己好歹挂着个女朋友的头衔，程墨确实没有跟她提出过分手。
不过，程墨好像也没有答应让她做女朋友就是了。
“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小秋收到消息，唐蕾、秦瑜珊、顾琳忽然在这里集中，这实在太过异常。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再见程墨，小秋都不愿意放过。
所以，小秋来了。
“不过，顾总，你在这里，怕是不太合适吧！”小秋冷冷地盯着顾琳，就是这个狗女人，和她外公做交易，把她和老公的婚约取消了！
顾琳乃此生之敌！
“……”顾琳不说话，但也没有动，她直直地坐在床上，又在反复翻开着程墨的相册。
程墨的过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她的。因为，她是程墨小说的读者，是他的“榜一大佬”。
如果那年，程墨的叔叔没有破产，如果程墨能去尚城找她……
那如今的局面会不会不一样呢。
但，她也经常说：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
……
程墨的房间内，挤满了人。
顾琳翻着相册，
秦瑜珊和唐蕾叠纸星星，
小秋在房间里寻宝，
苏坦最无聊，刚拿出手机想耍D音美女视频的时候，王泾怡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苏坦吓得差点没把手机掉地上。
两年的时间过去，当初被程墨看好的这对CP，总算在一起了。不过，王泾怡是个超级大醋包，有次她看到苏坦上D音刷美女，直接都把苏坦的手机砸了。
当然，她正常的时候，也是一个十分乖巧的女孩子，苏坦是个心胸广阔的人，自然很“乐意”包容王泾怡这些缺点。
“宝宝！你看，这里下雪了，好美哦！”王泾怡把镜头举得很好，尽力地将眼前的美景分享给心爱的人。
“是耶！真的好好看。你到了许偌苒家里了吗？”苏坦关切道。
如今许偌苒和王泾怡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王泾怡听说，许偌苒家乡的水乡雪景很好看，所以就对许偌苒说想见识一下，许偌苒家人倒是热情，直接将她接到家里过年。
“嗯嗯，许偌苒的家好美哦，就像古诗里的庭院一般。你看，这是许偌苒家门外的小河……这是……咦？宝宝，你现在在哪里，我怎么看到小秋姐和秦师姐他们？”王泾怡停止介绍，转而好奇道。
“我在程墨家里呢！没想到和大家碰到一块了。”苏坦转了转镜头，让王泾怡看清楚所有人。
“哦哦，各位姐姐，大家新年好呀！”王泾怡礼貌地向众人打招呼。
除了顾琳，大家都笑着回应。
王泾怡倒也不是太在意，她举着镜头，继续向大家分享眼前的美景。
当镜头，落到许偌苒家院子大门的时候。
秦瑜珊忽然惊呼：“泾怡，你停一下！”
“秦师姐，怎么啦？”王泾怡愣了愣，搞不懂，为什么秦瑜珊那么大反应。
“你把门口的春联，拍下来发给我。帮忙拍得清晰一点，发原图，谢谢！”秦瑜珊努力按捺着心中的惊喜，平静道。
“好！”王泾怡很快就照做，发来几张清晰的照片。
秦瑜珊看着春联上，那几个端庄大气的毛笔字，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秦瑜珊的意思，不言而喻！众人纷纷兴奋地围在秦瑜珊的身旁，等待着秦瑜珊的“分析报告”
日后，程墨如果知道这事，想必会大骂：苏坦！你和你老婆，都是大坑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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