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听到师傅的这番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笑着说道:“师傅,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平时对我那么好,在工作上悉心教导我,在生活中也处处关心我,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好好报答您。看到您每天那么辛苦,累得身心俱疲,我这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所以就想着一定要做点什么来帮您减轻负担。这都是我分内之事,是我应该做的,只要您以后能过得轻松一点,不再那么累,我就心满意足了,开心得不得了。”
从那以后,常宁很快便适应了新的工作岗位,他的生活也逐渐变得更加规律有序、从容不迫。每天上班时,他都能够以更加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到工作中,为旅客们提供优质的服务;下班后,他可以尽情地享受家庭的温暖,与家人共度欢乐时光,或者专心致志地去打理沙场的生意,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而美好。
2003 年年底,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城市的大街小巷,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棉衣,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家。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日子里,常宁那虽不宽敞却处处洋溢着温馨气息的小家,迎来了两位略显特殊的客人——刚满 17 岁的张宁和他那在众人眼中出了名的漂亮姐姐张洋。
张洋生得极为标志动人,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她的双肩,精致的五官好似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搭配着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魅力,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众多的目光。然而,自从上次她以一种看似潇洒利落的姿态给弟弟甩下钱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在了常宁和张宁的生活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一次,她的突然出现,多少让常宁感到有些意外。她站在门口,神色略显不自然地解释说是奉父母之命前来走访慰问一下。原来,之前常宁为了家人的居住需求,购置了一套三室的房子给父母和常江居住,而自己则另外租了一间老式的步梯楼。当张洋姐弟俩踏入这栋陈旧的楼房,踏上那狭窄而又昏暗的楼梯时,内心的煎熬便如潮水般涌来。对于一直居住在宽敞明亮、配备先进电梯设施的高档住宅里的他们来说,这五层楼的攀爬简直就是一场难以忍受的噩梦。
楼道里灯光昏暗,墙壁上的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痕迹,台阶也因年久失修而显得高低不平。每走一步,张洋都感觉像是在攀登一座陡峭无比的山峰,双腿渐渐变得沉重如铅,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的那双时尚高跟鞋,在这崎岖的楼梯上显得格格不入,不仅让她的行走变得更加艰难,还时刻担心着一个不小心就会崴到脚,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小心谨慎。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五楼,张洋早已气喘吁吁,她放下手中提着的那一堆特意准备的慰问品,抬手有些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因攀爬楼梯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才伸手敲响了常宁家的门。
常宁正在屋内,坐在那张有些陈旧的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报纸,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快步走向门口。门刚一打开,还没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见张洋因为手里提着东西,脚下又穿着不太方便的高跟鞋,身体一个不稳,往前踉跄了几步。常宁出于本能,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没想到张洋整个人直接撞进了他那宽厚温暖的怀中,连人带物,一时间场面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
而跟在后面的张宁正好目睹了这一幕,他先是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到了。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打着哈哈说道:“哎呀,姐,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师傅,我这姐姐就是个冒失鬼,您可别介意啊。”他的笑声在这狭窄而又安静的楼道里回荡着,试图用这略显突兀的笑声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然而笑声中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说来也巧,今天常宁的爱人袁丽因为有事外出,不在家,孩子也在学校上课,家里就只有常宁一个人。张洋此刻的心情就像怀揣着一只活泼乱跳的小兔子,心怦怦直跳,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在优越环境中被精心呵护长大的女孩,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更没有这般鲁莽地撞进过别人的怀里。此刻,她感受着常宁那宽厚温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让她瞬间有些恍惚,双颊的红晕也变得更加明显,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了色彩。
常宁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扶着张洋的手,侧身让他们进屋,脸上带着一丝略显尴尬的微笑说道:“快进来吧,外面冷。”张洋红着脸,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跟着常宁走进了屋子。她环顾四周,看到屋子里布置得简单而温馨,没有那些奢华的装饰和昂贵的家具,与自己家那豪华气派的装修截然不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这种情绪里有好奇,也有一丝淡淡的羡慕,仿佛在这简单的环境中看到了一种她从未真正体验过的生活气息。
张宁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地走进屋,把带来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边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腿,一边说道:“师傅,这一路上可把我们累坏了。这破楼梯,真不知道您每天是怎么爬的。”常宁笑了笑,眼中透着一种平和与淡然,说道:“习惯了就好,这老楼虽然没有电梯,但也有它的好处,邻里之间都很熟悉,人情味浓。在这里住久了,就会有一种不一样的归属感。”
张洋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常宁和张宁的对话,偶尔也会偷偷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常宁。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沉稳、内敛,说话时不紧不慢,却又让人感觉很有分量,与自己平日里接触的那些富家子弟的浮躁和张扬截然不同。而常宁也察觉到了张洋那偷偷投来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动,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轻轻击中,泛起了一圈细微的涟漪,但他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的理智和对家庭的责任感,将这种情绪强行压了下去。毕竟他是一个有家庭的人,有着深爱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而且张洋还是自己徒弟的姐姐,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越界的想法和行为。
接下来的时间里,常宁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像往常一样自然,热情地招待着姐弟俩。他走进厨房,为他们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又从果盘里拿出一些新鲜的水果,放在他们面前,然后坐在一旁,亲切地询问着他们最近的生活情况。张洋渐渐地也放松了下来,开始和常宁聊起了一些家常琐事,从最近的天气变化到家里的一些小事,时不时还会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让原本有些冷清的房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慢慢地笼罩了整个城市。张宁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站起身来说道:“师傅,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爸妈该担心了。”
张洋也站起身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但她还是努力掩饰着,说道:“那好吧,常师傅,今天打扰您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来拜访您。”常宁笑着点头说道:“好,路上小心,回去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送走了姐弟俩,常宁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屋。寒风吹过,他微微收紧了衣领,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今天的这次相遇,可能会在他的心中掀起一丝涟漪,张洋的出现和那短暂而又有些特别的接触,让他的内心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坚守道德的底线,不能让这份不该有的情感萌芽生长。他深爱着自己的家庭,妻子和孩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而张洋回到家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常宁的身影和他那温暖的怀抱。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因为害羞而产生的热度。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在她的心底悄然滋生,但这一切都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能被任何人察觉。她也清楚,这份情感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她只能将它当作一个美好的回忆,藏在心灵的最深处,然后继续自己原本的生活……但是这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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