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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当着姚思媛的面做一些血腥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会放过那人。

傅政凛提起的心骤然落下,那个男人的气势太过强大,让他脑海警铃大响。

危机感驱使他抱起方豫,毫不犹豫走向医院侧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往火车站的方向赶去。

黑道头头的报复,他经受不起,自己此时无权无势,即使死在荒山野岭,也无人会替他申冤。

何况,他还带着这个野性难驯的瓜娃子。

方豫打从那个男人出现后,就表现得十分暴躁,跟打了鸡血一般不停挣动,喉咙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声。

出租车司机全身紧绷着,偶尔抬头看看后视镜,咽了咽口水,小声问:“老弟,你怀里的孩子得了什么病?这声音忒吓人。”

傅政凛拍了拍方豫的头,喉咙干涩,“他第一次来大城市,太过兴奋了。”

原来,人一旦开口说了谎,就再也忍不住继续撒第二个谎。

傅政凛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认为这是善意的谎言,避免引起司机的惊恐。

“哈……这样啊,我还以为他脑子……哎哟,瞧我这嘴,忒不会说话,老弟别介意哈。”司机放松身子,说话明显轻松许多。

他一开始怀疑那个孩子得了狂躁症,或者精神病,最后想到该不会是狂犬病吧?

这个想法在脑海刚浮起,就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忍不住提起几年前在村里遇到的事儿。

“我堂叔家里养了几只狼狗,后来不知怎么的,狼狗发疯咬断他小指。他上医院那会儿,医生都建议他打狂犬疫苗,他不听,还说这是家养的狗,不可能染上狂犬病。”

司机停顿了一下,声音开始发颤,“他当时如果不是为了省这笔钱,也就不会那么倒霉染上狂犬病。发作当天,他正吃着午饭,突然就把桌面上的汤水掀翻在地,整个人颤颤巍巍,眼含惊恐。”

“我碰巧去他家送点东西,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发脾气,于是站在客厅里面和他聊了几分钟。期间,他偶尔发出一两声狗吠声,后来朝我龇牙咧嘴的。我察觉不对劲,转身就要走,他当即扑了过来,牙齿差点咬上我脖子。幸好我平时有锻炼身体的习惯,抬脚踹开他,拔腿就跑。”

“他丫的死追着我不放,从村尾追到村头,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脚打滑摔进水沟。他迟疑着不敢上来,嘴巴上的唾液直滴到地上,双眼也不似常人,凶狠没有人情味。”

傅政凛低头看着方豫凶狠的眼,手忽然哆嗦了一下,接着抬头问:“接着呢?”

司机叹了一口气,“他最后跑去村长家里,咬了他孙子,后来被村民五花大绑,送进了警察局。”

“得知他染上狂犬病后,村长的孙子已经开始出现状况,病毒发作的速度很快,短短一个晚上,那小孩儿就跟你怀里的孩子似的,喉咙发出异响,他们没熬过一周……”

司机在等红灯之际,回头看向傅政凛,“这是你弟弟吗?最近有被狗咬过么?”

傅政凛摇摇头,“他只是脑子有点问题。”

方豫吼得更大声了,还凶巴巴地瞪向司机,司机全身一抖,忙说:“你可抱紧他,别让他咬人。”

傅政凛胸口起伏一下,呼出一口气,哑声道:“放心吧,他不是狂犬病,我可以保证。”

说实话,经过医生和司机的“恐吓”,他有点不确定了。

怀里这瓜娃子确实爱咬人,压根听不懂人话,怎么瞧都像只发疯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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