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海带着援朝和孙小欠又干了一天,所有物资才算换完。去杨书记家吃了一顿饭,告个别,他们就准时返程。
杨书记还是按照要求,八吨海货换了两千斤白砂糖,一千斤猪大油,三十吨粗粮。
剩下的肉类都是苏爷他们村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全是猪蹄子,猪耳朵,猪尾巴猪头这些头蹄下水,能有十来吨。
王尚友在炉子上炖着猪蹄子,一个劲儿的骂“倒霉的老毛子,这玩意儿都不要,纯纯的傻比吗。这不糟尽东西吗”
那些蔬菜水果换来的六千斤细粮和七百斤猪大油,长海跟援朝和孙小欠商量着。
“欠哥,援朝我当初答应你俩,一共给你俩分一成,这样就是六百斤面粉和七十斤猪大油,你们看是要东西还是要钱?”
孙小欠想都没想直接说“东西,要东西,这年头有钱能买到这玩意儿吗?”
援朝无辜的看着王尚友,也不放声,他也没想到他爹能跟车一起来。这还有他说话的份吗!
王尚友扒拉着锅里的猪蹄子,这都是第三锅了,没办法锅太小,人太多,算上他们四个人还有其他同事,八九个人呢,一人咋滴不得造它三四个。
“小瘪犊子,你瞅我干啥?还用问吗!当然是换钱了”
王尚友有他的小心思,现在三家都在一起吃,虽说都交伙食费,伙食费由两个妈统一安排,可他还是兜比脸都干净,每个月长海给他的十块二十块的根本攒不下来,这回可有机会了。自己儿子,徒弟兼干儿子兼女婿不坑他俩坑谁?还薅羊毛?羊皮都能给你带下来。
长海无语了,这老逼登!不做生意可惜了。为了一点私房钱费尽心机。
长海也不啰嗦,直接算账。
“师傅,现在粮站面粉价格一毛八,我按两毛钱给你,援朝应该分三百斤白面,那就是六十块钱,市场猪板油现在七毛五一斤,?成猪大油我给你算一块钱,援朝应该分三十五斤,这样加一起就是九十五,我再给你相应的票,你看行不行?”
长海故意按市场平价给王尚友算钱。
老王同志脸都绿了。手指着长海骂他。
“我看了顶不是东西的就是你了,我给你六十块钱,你给我买三百斤白面,我给你三十五你给我买猪大油去!奶奶个腿的白疼你了,你这是把我闺女骗到手就卸磨杀驴呀”
老王觉得说的不对马上“呸呸呸”的吐了几口。然后接着叨叨。
“别抓唬我,我陪陈厂长去黑市都打听了,面粉都六七毛一斤了,猪大油更是有价无市,这些玩意儿少了三百块钱不好使,要不然回家我就和抗美收拾你。”
长海看着也差不多了,这也是老王同志为数不多的机会,这次给完他,他手里有点底儿,以后也能宽裕点。
但是该讲价还是得讲价,又是一顿掰扯,最后以二百五十块钱跟一堆烟酒票成交。这个数很符合这个老逼登的气质。
老王眉开眼笑,援朝无比沮丧,老王同志勉为其难的给了援朝十块钱。
这趟返程车可给车上这帮人美坏了,猪的头蹄下水可劲造。用孙小欠的话讲“妈的,放个屁都能嘣出油星来”
临着火车到达厂里,王尚友做主给车上的所有人每人一大包头蹄下水,因为是老王同志过的秤,他知道,这些头蹄下水至少能多出来一千来斤,他也明白这是杨书记特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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