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芙芮又将书抢过来,瞪着郑言恭等他给一个关于她被传得了疯病的解释。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说,我还专门请的假。”
郑言恭眉头微皱,神色间有些许无奈。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有耐心了,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猜都能猜到,除了锦衣卫那帮人还有谁会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过穆芙芮被传成要被关起来的疯子确实有些令人头疼。
穆芙芮将东西都放好,自顾自坐下,仰着下巴对郑言恭说道:“账册的事有些眉目,待会儿让你见一个人。我要回国公府,明天一早。”
今日临出发,吴氏也交代过郑言恭,穆芙芮自己一个人在道观住着很是不妥,让他将人接回去。郎中的回话他不是不信,一个两个说她没有癔症可能是误诊,找来的所有郎中都说没有,那应该没错。除了那个骗子,已经让路飞送到官府去了。虽然张真人也说她身上没有妖邪,可之前那一番反常让人始终心存疑虑。
“我不相信你。将你接回家中,我怎知你不会害我的家人,害我?”
穆芙芮心想: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你们,万一恩人是国公府的死对头,那我就是恩人手里的刀,注定要扎进你的胸膛。
突然灵光一闪。穆芙芮垂下头,手指不经意间在茶盏边轻拨,神色间流露出难言的纠结,望向郑言恭,叹了口气,语调略显沉闷:“那我就将自己的死穴告诉你,你知道怎么杀死我,是不是就可以相信我了。”
郑言恭将信将疑,“你会告诉我你的死穴?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的。”
穆芙芮继续说道:“谁会拿这个骗人,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你要是不信就去问老树根,问张真人好了。”
穆芙芮在太清观这些日子没少去找张真人玩儿,有时问些关于精怪修道之事,有时问些姚相新讲的三魂七魄,偶尔还好奇道士捉妖是怎么捉的,知己知彼嘛。
郑言恭不说话,就这么看着穆芙芮,像是要将她看穿直看到她的心里,好知道她有没有胡说。看穆芙芮一副赌咒发誓的样子,郑言恭说:“好,你说,我自会去问张真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就接你回去,但不是明日。”见穆芙芮要反对,郑言恭又接着说:“总得做些准备,你刚才不是生气京中谣言吗,难道你真想被人说是得了疯病被关在这儿的?”
穆芙芮不想,于是双方达成一致。穆芙芮故作神秘叫郑言恭离近一点,然后用手遮住嘴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我最怕黑狗血,但不是普通的黑狗血。得是活了十年以上的黑狗,狗越老我越怕,且狗血里要掺三滴童子尿。然后须得分别在日出之时和月升之初将此血放在国公府花园的西南角,吸收日月精华。只要拿这个黑狗血泼我,就能将我的三魂七魄都打散,永世不得超生。”
郑言恭听得眉头紧皱,怎么听起来像江湖骗子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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